心中感慨青亂臨危不懼,紫山重重鬆了口氣。

赫連夜麵色沉下。“你主仆二人私下議論些什麼本王並不關心,隻是本王現下為她治傷,一不希望別人知道……”

“青亂和苗國太子幾乎不曾多說一句。”青亂心中明白,那個別人主要指閔少卿等性情張揚的苗人,於是插嘴。

“是是,青亂話很少的。”紫山懵懵懂懂,隻附和著:“要不是今天聽他和秦王這番話,奴婢還以為青亂是個啞……對不起,青亂。”

赫連夜絲毫不為所動,神色陰冷。“第二,本王治傷不喜外人打擾。”

剛燃起一絲希望的青亂和紫山同時傻了眼。

“疼……”緊閉雙目的亦染痛苦地呻吟。

紫山看在眼裏,緊咬下唇:“奴婢不是外人,留下保證不妨礙……”

“送客!”赫連夜豁然一聲低喝。聲線仿若發自地縫,完全失去素日耐性。

“本王即刻為袁狐衝療傷!任何人不得打擾。”秦王聲色俱厲地命令左右侍衛,說話間帶走亦染。

“還請王爺注意分寸。主人階別高,太子並不是完全放棄他。”青亂追了幾步,終於被侍衛以刀攔住。

赫連夜陰沉的臉微微一側,冷笑:“這算提醒?”

“是。”青亂語聲堅定。他明知主人是女兒家,怎肯安心將她交給一個完全的雄性動物,隻能搬出太子以警告赫連夜。

這麼一來,縱然赫連夜意圖不軌,以他的老辣以及心機,也要顧及輕重緩急。

“想想即使小姐和那個秦王爺獨處也沒關係。”紫山忽然小聲在青亂耳邊嘀咕。

“為什麼?”

“小姐說過,秦王是玩斷背的。”紫山丫頭神秘兮兮笑道。

青亂皺眉:“斷……斷……背?”

“小姐說斷背的意思就是龍陽之癖。”

哪門子的辭藻!青亂哭笑不得。麵色一轉:“正因為如此才更讓人擔心,別忘了紫山,主人現在的身份可是男子。”

一語驚醒夢中人,紫山暈了,啞口無言,望著赫連夜帶走亦染的玄色背影卻也別無辦法。

“算了顧不得那麼多。”青亂自我安慰地歎了口氣。“但願赫連夜能緩解主人的痛苦。”

“小姐的毒當真像藥師所說,永遠治不好嗎?”

對於紫山天真的問題,青亂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心下十分清楚,這個時代除了戰神,任神醫下凡也難治好噬心散的毒!

“二位,請吧。”無奈被紅衣侍衛下逐客令,青亂清秀的麵容略帶彷徨,剩下的,隻有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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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暗沉奢華的宮殿,以玄黑和金色為主色調,唯有水晶和夜明珠雕砌的大床仿佛無邊無際,於黑暗中散著微光。

身形偉岸的男子懷抱著緊閉雙目的清冽少年邁著豹子般矯健的大步走進寢殿,殿外,兩位侍女躬身,分別掌上兩側兩盞藍蓮花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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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會把秦王的戲份些多些,親們還有什麼要求盡管提來,比如說喜歡看到太子還是秦王百裏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