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股劇痛,就連平時對傷口很是遲鈍的閔少卿也忍不住低吼一聲,縱身躍下大象,揮起刺龍劍一陣亂砍。

雲裳在象身上猙獰地笑:“太子將大象歸還我朝,如此厚利當以這天下最寶貝的蝴蝶答謝呢。”

“那倒不用客氣,血蝴蝶原屬苗疆之物,想必天朝的種不夠純。”閔少卿淡淡道。

昔日苗隋兩家聯盟時,袁勝提議將苗國獨有之物血蝴蝶送給隋煬帝。那皇帝的國土才算有了一隻血蝴蝶。袁勝信誓旦旦說一隻血蝴蝶成不了氣候。他年剛十歲便覺此舉冒險,後患無窮。當時父皇正寵信袁勝,聽之任之。可倒好,他當日的預測如今成真。卻怎麼也想不到,自家的東西成了斷他自家性命的殺手。

他堂堂太子怎麼該死?若讓他活著回來,定要好好像那老匹夫問罪!

“純不純種,都能滅掉你!”雲裳忍無可忍。

閔少卿最別是凶惡的女人,不屑地勾起唇角:“本太子還是喜歡純種——漂亮!”

“閔少卿!”雲裳一副吃癟不得發作的模樣。

想不到閔少卿臨死仍如此樂觀,隋軍陣營中有人忍俊不禁,竟爆出笑聲。

雲裳猙獰地望著發出聲音的那名士兵。

“你,出來。”

雲裳跳下大象,她的眼神極為歹毒,她的拳頭狠狠握著,似乎在醞釀著力量。

隨著那小兵心驚膽寒地走上前去。

雲裳舉起手掌向士兵頭頂劈去,說時遲那時快,士兵一個轉身,將手一迎。

頓時驚出一聲女人的尖聲慘叫。

慘叫的卻不是他,而是雲裳。

雲裳捂住鮮血淋漓的手,霎時間,血蝴蝶紛紛從閔少卿身上脫落,向著雲裳的方向一湧而去。

小兵閃電般扔下適才襲擊雲裳手掌的一把繡花針,踩著雲裳的身體跳上象背。冷眼掃一眼閔少卿。“走!”

閔少卿反應更為迅速,奔了幾步動作敏捷地跳上象身,回頭望著被血蝴蝶圍困的雲裳,看著女人臉上盡是狼狽,此時也覺得過癮,轉而望向眼前一襲隋人裝扮的士兵,他身材嬌小,顯得身上的戎裝寬大若麵帶,鬆垮垮地垂下。

然而這瘦小子哪來的力氣以及能力,能像自己一樣輕而易舉地驅使大象,要知道,他這絕技,也是當年皇家派的師傅,逼迫著他學,如今派上用場,才明白一個真理,技多不壓身。忽覺奇怪:“為什麼適才血蝴蝶都轉移到雲裳身上,隻因為流了血液?”

仿佛閔少卿的字典裏從未又落拓二字,他亦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向在對自己問話。

小兵撅嘴,帶氣說:“當然不是,我隻是在反擊那女人的繡花針上撒了些芍藥花粉。血蝴蝶它再毒辣,也屬於蝴蝶的一種,對香甜的花蜜毫無抵抗力,加之有血,雲裳簡直就是蝴蝶們的滿漢全席。”

故作嚴肅又忍受著喪血之痛的閔少卿被他突如其來的話給逗地哭笑不得。“滿漢全席?虧你想得出!不過不得不承認,這一招果然精明。”想不到天下還有比他閔少卿更精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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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大家知道這是誰了吧——哇我居然能用手機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