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篝火在苗國代表喜訊。本為宴會的布景之一。此時卻成了危險之物,紫山戰戰兢兢地盯著那團熊熊燃燒的火焰,身上已難道百裏大人看出了真相?“是……是……”
“是袁亦染。”亦染豁然出現,百裏成立即笑開了話。“哈哈,是嗎,知道啦。”不知怎麼的,一見這邪氣與美貌並存的女子便完全沒了脾氣。
“百裏公子為什麼那樣問?”
“啊,是太子的意思。”非但沒了脾氣,還乖乖把機密和盤托出。
亦染豁然省悟。原來閔少卿不是沒看出來。
那麼適才他為何不親自揭穿自己?
大概知道自己死不會承認吧。
如此想著,亦染好脾氣地百裏成說:“還請公子狀告太子殿下,我的的確確從來都是亦染。別的人真的和我沒什麼關係呢。”
那樣子足夠委屈。
百裏成居然信了。拍了拍xiōng部。“我的話太子還是聽的,我說你是亦染你就是,想必太子不會有任何意義。”
切,亦染心中笑作一團。這百裏成今天可是把在女人麵前裝大尾巴狼的習性發揮到淋漓盡致啊。
“那麼,亦染妹妹怎麼報答哥哥呀?”百裏成彎腰湊近她的臉。
她後退了半步,嬌笑道:“亦染真誠地向百裏大人道聲謝了。”
“什麼?”百裏成差點沒哭。“就這麼報道本大人啊。”
“亦染並不強迫大人在太子麵前說好話,一切本著自願的原則吧。”說吧亦染帶上紫山離開篝火。
臥槽?這女人敢不敢再囂張點!也罷,這不正對他胃口嗎?走著瞧!遲早要你落在本公子手中。
兩人回到坐席上。亦珠青亂已經在等候。
袁亦珠皺著眉:“適才太子對姐姐的態度和以前大不相同。”
“是嗎?”亦染並無興致聽她談起閔少卿,隻是拚命往嘴裏塞糯米飯團。完了指指金盤:“亦珠,這個好吃,快嚐嚐。”
“記得姐姐以前最討厭糯米團!”亦珠狐疑地看著她。
“啊……你肯定記錯了!”亦染頗為別扭地回答。
忙把眼光移開,不經意看到坐上方,那雙膩人的桃花目正緊緊盯著自己。
一場歌舞結束。
苗國國君頭戴金色垂珍珠的冠冕,威風凜凜地坐上主座。說話間,他豪氣衝天。“眾位愛卿今晚要不醉不歸,盡興而歸啊。哪個拘謹朕可是要罰的,嗬嗬——百裏,來,陪朕喝一杯?”
“吾皇萬歲,這杯當然要小的來敬奉我苗國史上最為英明的陛下。”百裏那家夥嘴巴便如抹了蜜糖一樣哄得皇上樂不可支。連說:“好,告訴你父親,得空還來陪朕下棋。”
“是,陛下。”
這皇帝倒也公私分明,玩便要進行,該辦正事時一絲也不含糊。
身為皇子,能攤上這樣一個英明的父皇多麼幸運,反倒是赫連夜那猶豫不決時常對他有所猜疑的父皇唐公……
丫的怎麼又不爭氣地想起赫連夜!打住!
接下來,就見閔少卿湊到皇上耳邊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