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珠身子一緊,立即放下手裏的茶盞起身。
自門前中央,一襲金色錦袍的男子從中央走向正上方寶座。
墨色長發散落,隻在頭頂側方挽起一髻,以金簪束縛。隻襯得那張英俊的臉,唇紅齒白,絕世妖孽。
冷著一張臉的閔少傾,在傲慢昂首登上寶座,轉身麵向眾人的瞬間,麵色一轉。笑意洋洋道:“諸位皆非外人,除了我太子.黨最為親近的下屬,還有皇家的眾兄妹,都坐。”
皇家人皆為應付場麵的高手,閔少卿年紀雖輕,卻已是高手中的高手。
亦染自歎不如,終於抬眉往寶座上方望去時,正觸到閔少卿炙熱的目光。
下意識別過臉望向下方,卻收到烏碧玉和何妙波共同的逼視。
亦珠微笑望向四方,嘴唇不同,隻口中發出聲音。“姐姐又引起何家兩人的妒意。以前姐姐扮男人時,這賤人還試圖以美色引誘拉攏,現在看到姐姐的女兒身非但聰明伶俐,還美貌動人,便真當作敵人,可惡!”
經亦珠這麼提醒,亦染才深刻體會到兩人不約而同狠盯著自己的原因。
現在又多了一個烏碧玉,使得原本複雜的情況更為撲朔迷離。可關鍵問題是她隻想潛心修煉回到自己原本的家,卻總有人硬將把她卷入爭端?真應了那句: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既無心,則無懼。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亦染自顧將寬袖擋住手中的金樽,將美酒輕抿一口。
這口剛滑入舌中,還未下肚,便聽到一個笑盈盈的女音隔空傳來。“是妙妙聽錯了嗎——”
瞥一眼亦染,何妙波啟開櫻桃小口,當眾對適才念禮單的宮人說:“適才公布的禮單上並未有袁家大小姐的名字,你們定是疏忽漏掉的,再不補上倒是對袁姑娘大大不敬呢。”
宮人額上生汗,麵紅耳赤地望向閔少卿。“奴才該死,這就補上。”
他攤開禮單緊急翻看,這一看,額上的汗珠便如雨下。
隻因他將禮單重新翻看一遍,也並未看到袁亦染的名字。
“不該啊。”他嘴唇顫抖地嘟噥。能參加太子賀宴的人必然要趁機巴結,帶上厚禮而來,禮單上卻無袁亦染甚至袁家的名字,怎麼可能?他隻得質疑自己疏漏。
閔少卿好看的臉驟然降溫,似失去耐性驟然起身,指著宮人:“這蠢笨的奴才!連人名也找不到,本太子養你何用,拉下去……”
“慢著。”
坐席右側,著煙波色羅衣的女子緩緩起身。瑩潤光滑的手腕露在寬袖外,一隻翠玉鐲垂落,宛若湖水。她的眸色有著邪佞的紅色,掃過眾人。“並非這宮人蠢笨,而是我和亦珠並未帶禮品而來。”
一石激起千層浪。靜悄悄的宴會中頓時議論紛紛。
“她是誰?竟敢空手出席太子的宴席。”
“袁家大小姐袁亦染!腦袋才剛好,這就又犯傻啦!”
閔少卿一腿微曲,姿態昂揚,卻隻在望到那一汪翦水赤瞳時,麵色不甚自然。
“非本太子少袁家那份賀禮,隻是你身為袁家大小姐,竟不知這宮中禮數?”閔少卿這話音已極為客氣和不忍。“好吧,亦染不曉得情有可原,可是袁亦珠,你自小在宮闈內外張大,難道不知提點你姐姐?”
這句一出,眾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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