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將她打量一番,目光轉向雪影。“就是這個袁亦染,令皇兄下令全晉陽城酒樓為女子免費開放?”赫連霜雪詫異地低喃。
雪影微微一笑,並沒有答是,而是說:“因姑娘身上沒有盤纏,王爺隻能這麼做。”
赫連霜雪到底還是教養甚好,雖心裏不滿,麵子卻依然笑對亦染說:“原來如此。亦染姑娘,本公主為你介紹,這位是張妃,另一位是尹妃,都是我父親最疼愛的女子。”
“是的,亦染聽說過二位娘娘的大名。見過二位娘娘。”
張妃笑道:“聽姑娘口音不像晉陽人。卻是從哪裏來的?”
“我和哥哥袁狐衝都來自苗疆。”
“哦?苗疆雖然偏遠,本宮卻自幼聽說,苗國富裕天下第一,苗人個個穿金戴銀,苗國遍地金山,連煬帝都覬覦到流口水。”
“娘娘謬讚。外人多有誇張,隻是形容本國盛產金銀而已。”
“是嗎?尹妹妹,你看,這妮子還很謙虛。”
被叫做尹妃的女子生著錐子臉,嘴角一顆痣。冷冷掃一眼袁亦染。“要麼秦王在人家麵前怎這般細心呢,嗬嗬,我們卻沒有這福氣,姐姐高興什麼。”這話一出,張妃尷尬地笑了笑。
奉劍的冷眼也已瞪住尹妃。
亦染對奉劍使了個顏色,笑說:“看尹妃娘娘委屈的,倒好像皇上虧待了您,皇上若聽到大概要傷心呢。”
剛才還得意的尹妃瞬間紅了臉,忙看向赫連霜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娘娘什麼意思?”受了亦染的提示,赫連霜雪疾聲厲色衝著尹妃。“非要取代我母後的位置,才算父皇對的起你?”
尹妃又驚又恨,高高的xiōng部劇烈起伏。“公主這話有失禮儀。”
因尹妃以教訓的口吻對赫連霜雪說話,她麵色煞白了許久,忽然離席。“哼,真掃興。”
留下張妃驚慌地看著亦染。這女子不簡單,隻一句話便讓赫連霜雪對尹妃產生防備,幸好自己適才對她還算客氣。
“好個賤人!勾.引秦王還不夠,居然挑唆本宮和公主?”而尹妃死死瞪著亦染,皮笑肉不笑。
亦染冷臉瞥她一眼。“貌似公主是被娘娘氣走的,既然公主走了,我們也先行告退。”
“慢著!”尹妃冷笑著上下打量亦染一番,又是令人毛骨茸然地冷笑。“沒有本宮的允許,誰也不許踏出宮門半部。”
奉劍聞言,已抽出手中短刀。
卻被雪影暗自握住手腕。“不可和皇妃動手,否則尹妃告上去,反害了姑娘。”
耳邊雪影的低聲告誡也傳到亦染耳中。
這尹妃本是隋煬帝的女人,唐主收服晉陽,她靠一張兩麵三刀的巧嘴以及媚功上位,此番自己若拒捕,必然有理說不清。可如果就這樣跟侍衛進入天牢,隻怕有去無回,死得更慘。
怎麼辦?
“娘娘。”雪影走到尹妃身旁。“姑娘是秦王的貴客,萬不可……”
“貴客?”尹妃冷笑,轉而衝著張妃:“姐姐聽到了嗎?一個婢女都不把咱們姐妹倆看到眼裏,今日若不給她些厲害,她還就不知道你我在這宮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