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染隻覺身上一暖,原是赫連夜來時帶一件狐皮披風,在遭遇河麵冷風的時刻,及時披在她身上。
輪廓完美的唇發出沉吟。“晉陽的冬天不比你們苗都,日後出門記得吩咐雪影帶上披風。”
不知是身體上的溫暖,同樣心中也湧過暖流,可以說,前世她吃苦耐勞,不曾有人這麼細致地關懷自己。袁亦染點頭,凝神一想揚起小臉。“王爺好像對苗都很熟悉。”
“去過。”鳳眸緊緊盯著她,放出複雜的光芒,語氣卻是輕描淡寫般。
“難怪呢。”亦染挑眉,想起自己剛逃脫尹妃的魔爪,全靠這個人。禁不住道:“適才也多虧王爺即使趕來,在尹妃麵前……”
“染兒。”赫連夜沉聲打斷她。“適才的話並非敷衍尹妃。”
亦染一怔,適才輕鬆的她頓時心中一緊。開什麼玩笑,他這是在聲明他並非一名攻。
可能嗎?
就在她萬分疑惑時,下巴被挑起,對上赫連夜冷酷的雙眸。“願意做本王的女人嗎?”
“啊?”
“不要裝糊塗,說話。”他威嚴的語氣容不得人反抗。
亦染幹咳兩聲。“我真說了王爺別介意。”袁亦染的表情有些怪異。
“怎麼會。”他好脾氣地低睨。
“他們說……”亦染有些難以啟齒,咬咬牙關:“他們說你好男色!”
赫連夜睨著她,金眸微微放大,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王爺說了不會介意的。”亦染小巧的鼻子皺起,宛若湖水起了漣漪,真是好看到極點。
赫連夜大手下移,手指移到她嫣紅的唇瓣上。“染兒相信他們的傳言,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她真的迷惑。她不知道。赫連夜以前明明好那口,可是他的眼神明明有種蠱惑人心的魔力。
猝不及防,性感的唇瓣落下,咬住了她的唇。
他的舌輕而易舉探入她的口,勾住她小巧的舌頭,在她濕潤的口中攻城略地肆意馳騁。
亦染被吻得天昏地暗,嘴唇也被吻腫了,隻到呼吸困難,赫連夜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
“還懷疑嗎?”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赫連夜帶著某種隱忍恣意低語。
那雙仿佛隨時可以顛覆一切的鳳眸犀利無匹。
亦染連忙搖頭。她此番是徹徹底底記住了:秦王,很正常。
夜深人靜,後宮之中,明黃的紗帳之中,女子嬌喘的聲音由緩到急。
最後一聲尖叫,四周頓時安靜下來。
“皇上真是越來越厲害。”伴隨著妖媚的嗓音,一襲明黃裏衣的白須男子走出內室坐下吐氣。
“你這小妖精,非要了朕的命不可。”
“臣妾不敢。”一聲嬌嗔,隻披一件輕紗的女子衝出紗帳,撲入她懷中。“皇上怎不和臣妾一起歇息呢?”
“晌午苗主來了封書信,說是為其太子在我國尋找一個名女子,朕出於和苗主的交情,派禁軍找了一天,也沒有任何那女子的消息,就想著盡早給他回信。”
唐公懷裏的女人正是尹妃。聽說苗女,她精神一振,興奮道:“是什麼樣的女子,有名姓嗎?”
“叫什麼……袁亦染。咳,愛妃不必擔心,朕如實給苗主回信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