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軍坐在餐桌前卻完全沒有胃口,煙一根接著一根的倒是沒少抽。
夫人勸他少抽幾口煙,趙鐵軍愁眉苦臉地自言自語:“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這小子有別的花樣?”
“老趙你不吃飯又在嘀咕什麼?什麼怎麼回事兒?你再不吃飯,我可就把飯菜給收了,晚上餓肚子你別在我耳邊抱怨!”趙夫人不滿地拍了他兩下。
趙鐵軍心裏煩躁,又不敢跟自家老婆對著來,隻好回神說道:“我是在考慮周運良這小子。前段時間他請我參加他們公司的剪彩儀式,我拒絕了。但是後來我卻發現,他們仍然在籌辦剪彩儀式,而且已經對外宣稱說明天如期舉辦,我總覺得這裏麵有蹊蹺。”
趙夫人有些沒聽明白:“你不參加人家就沒辦法剪彩了?你也太拿自己當根蔥了!蘇州市裏有那麼多有頭有臉的人物,你不參加人家請其他人參加,那還不是一樣的?”
趙鐵軍擰著眉頭說道:“問題就出在這裏,其他算得上的人,我都了解了一下,他們也都不會參加。你說說這事兒邪門不邪門?”
趙夫人斜著眼睛說道:“這怎麼邪門了,不就是剪彩嗎,動動剪刀的事兒,連傻子都幹得了。你呀,這一天天的就別瞎操心了。”
趙鐵軍沒有再跟老伴兒爭辯。
剪彩儀式上的剪刀,雖然誰都能動,但分量夠不夠,裏麵可就太有學問了。
如果說星運公司宣傳了這麼久的剪彩儀式,到頭來隻有星運公司自己的人出席,有分量的大佬一個都沒現身,那這件事情傳出去,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周運良會不清楚這裏麵的玄機?那是不可能的!
思來想去,一個人的名字突然從他腦海中閃過——鄭秋婷!
趙鐵軍急忙離開餐桌,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客廳方幾旁,抓起電話給療養院的院長打了過去。
療養院就設立在蘇州市,趙鐵軍和院長之間也早有聯係。
“董院長,我想向您打聽一個事兒,這幾天有沒有什麼人去見過鄭領導啊?”
電話那端的董院長以為是在問工作上的人,便回答道:“沒有什麼人呀,按照要求,鄭領導療養期間不見任何人的,這是規矩。”
趙鐵軍想了想又問道:“連秋婷也沒去過?”
董院長道:“秋婷倒是來過,前幾天的晚上來的。自家女兒過來又不違反規定。老趙你到底想問什麼?不會連鄭領導家裏的事情你也關心吧?”
趙鐵軍明白對方似乎誤解了些什麼,但也來不及解釋,又追問道:“秋婷是一個人去的嗎?有沒有帶其他人去?”
電話那邊頓了一下才回答:“聽說不是一個人,還帶了兩個朋友的。具體是什麼身份,我也不太了解,但都是年輕人,估計是秋婷的同學或者朋友吧。”
電話結束後,趙鐵軍徹底無法淡定了。
任何事情都這樣,在沒有苗頭時可以很安心,但一旦出現某個苗頭,人就會不自覺地順著思路去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