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運良疑惑問道:“領導不是很忙嗎?怎麼突然有時間參加了?”
趙鐵軍有些惱羞成怒:“你這是什麼狗屁問題?總之我會去參加。怎麼著,明天我趕往活動現場,你還能把我攔在大門外不成?”
“那倒不會,領導能參加,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能把您攔在大門外?隻是我在想,這事兒不太容易向鄭領導解釋。當初跟鄭領導交流時,他就問過我,您會不會參加。我如實的回答說,您這段時間太忙了,實在抽不開身。結果到了明天您突然出現在現場,這鄭領導肯定會覺得奇怪呀。那我怎麼解釋?難道我解釋說您的會議突然不重要了,時間能抽出來了?就算我這麼說,鄭領導也不會信呀。”
趙鐵軍被氣得猛拍桌子罵道:“你小子少跟我陰陽怪氣兒的!總之明天我一定會出席,至於理由你自己去想,如果想不出一個漂亮的理由,那等著以後我收拾你吧!”
周運良笑了起來:“領導,您這是耍賴呀。”
趙鐵軍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說道:“對,我就是耍賴怎麼著?你一口一個領導地叫著還不允許我耍賴嗎?總之我跟你說好了,明天我一定會出席。”
周運良隔著電話都能想象到趙鐵軍現在的臉有多紅。
他故意頓了一下,試探地說道:“那明天我就這樣跟鄭領導解釋,您看下行不行,我就說,您原計劃要開的會議是關於如何擴大對民族企業支持的政策討論,會議剛剛結束並製定了全新的政策,恰好趕上星運公司舉辦檢彩儀式,特意加緊趕了過來,當場宣布。”
趙鐵軍咬了咬後槽牙,狠狠道:“你這是想趁機敲我的竹杠啊。”
周運良忙解釋說:“我哪兒敢!我是覺得隻有這個理由才說得過去,而且從鄭領導同意參加剪彩儀式這件事情上,就看得出這位大領導對我們星運公司是支持的。既然大領導都支持了,那趙領導您不也得表表態嗎嘛。”
趙鐵軍心裏雖然十分不爽,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周運良的分析思路是正確的。
與周運良的通話結束後,趙鐵軍立即聯係秘書,讓他調整明天上午的日程安排,要一大早派車過來接他前往星運公司的產業基地。
很快,鄭領導和趙鐵軍要參加剪彩儀式的消息不脛而走。
那些行業大佬們結束了當晚的聚會,各自回到家中後不久,便以各種渠道得知了最新消息,一個個震驚不已。
省裏的大領導參加,市裏的老領導也要參加,局勢已經發生了兩級反轉。
大佬們顧不得探究其中根本,紛紛調整明日計劃。至於在聚會上,發誓要聯合抵製周運良的言辭,也早就被放到腦後。
第二天,從清早開始,產業基地便熱鬧了起來。
紅色的條幅掛滿了牆壁,紅色的錦旗迎風舒展,獵獵作響。
產業基地的入口大門被裝扮一新,巨大的氣球拱門和呈燕尾陣排開的眾多花籃,把氣氛烘托得非常喜慶。
鑼鼓喧天中,兩個舞獅隊在大門的兩側舞的正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