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運良接著道:“領導您先緩口氣兒,聽我解釋。其實啊,我這麼做的另外一個目的是演給投資人看的。金鼎金融的董事會正在考慮把星運的投資股權轉出去。如果金鼎金融真這麼做了,那將對公司造成非常大的負麵影響。從提升投資方信心的角度來說,我也必須要把華東市場的策略提前公布出來。我要讓他們看到星運的價值和潛力。”
趙鐵軍深深地吸了兩口氣,仍然十分不滿地拍著桌子喊道:“就算你有實質性的困難,也不能做這種沒腦子的事情!有資金上的困難可以再想其它辦法,但這事如果搞砸,你怎麼收場?你根本沒辦法去收場!”
周運良立即反駁道:“領導,您這樣說話就太不負責任了。當初我缺錢,找您申請貸款,您可是一直搖頭來著,最後還是打著金龍研究所的名號給我投了一點點錢。如果當初您痛痛快快地給我批了貸款,我現在也不用這麼被動了。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趙鐵軍頓時一噎:“嘿,你這話說的反倒怨起我來了?”
周運良繼續苦口婆心:“不是怨您,這隻是事實,事實上我隻能選這條路。而且領導您就對我一點信心也沒有嗎?憑我的能力就算是明牌,我一樣能打一場漂亮的仗!”
“漂亮個屁,你呀,我算是看出來了,我現在是管不了你了!那你等著,我估計你的鄭領導看到這個也會動怒,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跟他解釋!”
趙鐵軍說完,不等周運良回話,就“哐當”一聲,把電話掛斷了。
趙鐵軍說的一點沒錯,在同一天的下午,上級龍裔商會辦公室的電話就打到了周運良的辦公室。
電話的對麵並非鄭金山本人,而是鄭金山的秘書。
打電話來是要針對報紙上刊登的內容做一些了解。對方問的多,說的少,情緒上沒有任何的波動,自始至終更是沒有半句話提到鄭金山的態度。
對方問什麼,周運良就答什麼,完全實話實說,老實交代。
整個通話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周運良回答完對方的全部問題後對方隻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謝謝”,便直截了當地掛斷了電話。
根據這一通電話,周運良也猜得出鄭金山似乎不太開心。
鄭金山雖然更加位高權重,但審視問題的角度與趙鐵軍是一致的。
周運良之所以敢明目張膽地這麼做,最大的籌碼就是對自己有信心。
但鄭金山和趙鐵軍會不會相信周運良,那暫時不是周運良能控製得了的。
展會的日期逐漸臨近,魏俊峰幾乎每天都會與周運良溝通關鍵問題。
而趙雅也提前寫好了幾篇稿子,送到周運良的辦公桌上。周運良看過之後也把趙雅叫過來做了幾番溝通。
最終選定其中的兩篇優質稿件作為展會當天的媒體公示。
周運良已經有好長時間沒工作到晚上八點以後了,今天是個例外,因為事情實在太多了。
提前派了司機將蘇婉如送回家,家裏有小保姆照看,周運良倒也不太擔心。
一直忙碌到將近九點,周運良才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下班回到家,正要上樓時卻發現,樓下停著一輛紅色小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