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娓娓道來,這才知道了故事的頭尾。
原是老道士去袁家主持冥婚時,蘇小娘的相好不知從哪裏找到了一張殘卷,促成了蘇小娘直接化為厲鬼。
蘇小娘怨氣深重,直接在袁府大開殺戒。
袁夫人腿腳不便沒有出席冥婚,蘇小娘就逼著人將正躺在太師椅上曬太陽的袁夫人抬到了祠堂。
“害怕我的怨氣妨礙到你袁家的氣運想將我鎮壓在祠堂底下,我今日倒要看看你袁家的列祖列宗鎮不鎮得住我。”蘇小娘厲聲喊道。
祠堂裏三隻香燭忽地被點燃,白煙嫋嫋升起,袁夫人已經被嚇得閉眼不敢多看蘇小娘那張因缺氧而青紫可怖的臉。
蘇小娘掐著袁夫人說道:“這香燭未滅就代表著你家祖宗同意我殺你了,你還真是喪盡天良,連列祖列宗都不願意保你。”
說著,手下緩緩用力,袁夫人眼珠子暴起,她拚命拍打著蘇小娘的手直到一點點失去力氣。
就在袁夫人快窒息時,蘇小娘又鬆開了手,待她喘了兩口氣又徐徐收緊,如此反複,直到袁夫人死亡。
袁夫人緊緊抓撓著太師椅的手漸漸垂落,被掀開的指甲蓋在上麵留下了道道血痕,就如同在黑暗的棺槨裏發了瘋掙紮的蘇小娘一般。
殺了這麼多人,蘇小娘徹底發了狂,為了避免傷害更多人,老道士將她帶回了道觀布陣將她超度了。
故事講完,沈櫻幾人也追到了道觀了,聽完轉述後,梁塵忿忿不平,“蘇小娘真倒黴遇到這麼個晦氣玩意兒。”
“男人,不幸的開始。”沈櫻搖搖頭說了一句。
聞言柳知縮了縮腦袋,很怕沈櫻會嫌棄他。
正在眾人七嘴八舌罵著袁少爺時,導演忽然出聲打斷了他們:“要下雨了,大家先回酒店避雨吧。”
江洙抬頭望了望天空,黑壓壓的雲堆積在頭頂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空氣的潮濕感傳來,眾人的衣服都有些濡濕了,風也揚了起來。
江洙按了按胸口莫名有些心慌,徐錦徵注意到江洙的動作,悄聲問道:“哥怎麼了,不舒服嗎?”
江洙蹙著眉搖了搖頭,他說不清這是什麼感受,隻是催促著徐錦徵上車回酒店。
眾人回酒店的半路上,雨珠劈裏啪啦地砸了下來,不一會兒車窗上就布滿了水汽。
江洙伸手抹掉一部分,望著窗外如斷線珠子一般的雨水按下了心裏的擔憂。
徐錦徵安撫似地握了握江洙的手,安慰道:“哥,不會有事的。”
“但願是我多想了。”江洙深吸了口氣輕聲說道。
雨勢越來越大,地麵開始積起水來。
江洙幾人回到酒店時水已經沒過了腳背,他們趟著水步履匆匆地趕回了房間。
徐錦徵攘著江洙先去洗澡,自己則站在窗前看了起來。
還沒看多久忽然有人敲響了房間門,原來是酒店的客房服務員,她正推著放著大袋物資的推車挨個房間發放。
心裏隱隱地預感成了真,徐錦徵還是問道:“這是怎麼了?”
服務員見怪不怪地說道:“您好客人,這幾天或許會發生水災,客人請不要離開酒店。”
徐錦徵謝過服務員轉身便看見了江洙,“哥別擔心了,咱們住得高不會有事的。”
這幾天雨勢越來越大,江洙憂心忡忡地看著本地的新聞,不少人加入了防洪救災的誌願團隊。
就連酒店也接收了不少避難的居民,大多是住在地勢低窪或者房屋較低。
低層的客人也往高出轉移了,這幾日風雨欲來。
耳邊忽然傳來呼救聲,江洙循聲打開了窗戶,看到窗戶正對的那棵樹上有一個小女孩兒正抱著樹幹哭泣。
江洙心下一緊,來不及和徐錦徵多交代,穿上救生衣就往酒店外衝。
酒店外的水已經淹到第三層了,江洙艱難地出了酒店,水浪陣陣他吃力往小女孩的位置遊了過去。
正待小女孩兒體力不支時,江洙趕赴到了,千鈞一發之際,他接住了墜落的小孩兒。
他柔聲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叔叔帶你到安全的地方。”
水浪裹挾著雜物襲來,江洙帶著小孩兒又一次險之又險地避開了。
小腿傳來一陣刺痛,但江洙無暇多管,小女孩緊緊掛在他的胸口,乖乖的不哭也不鬧,見江洙出了汗還小心翼翼地給他擦了擦。
好不容易回了酒店,江洙道明原委就要將小孩兒交給沈櫻。
沈櫻是女孩子照顧她比較方便,誰知剛剛聽話懂事的小孩兒死活不樂意鬆手,她埋在江洙胸口悶悶說道:“叔叔不要丟下我,我可以自己洗澡穿衣服的。”
沒有辦法,江洙無奈地刮了刮小孩兒鼻尖說道:“說好嘍,自己洗澡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