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8點,江州市江東區籬笆湖。
湖麵波瀾不驚,一台搜救艇在湖麵上搜索著,湖邊上圍了一圈警戒線,一群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張望著,沒過多久就圍了上來。
撥開人群,範文彪快速走進了警戒圈,身後跟著三位便衣警員,兩男一女。
文彪一眼就看見了身著便衣有點嬰兒肥、娃娃臉的胡虎。
“老胡,來這麼早?”
“你來得也挺早,我也是剛到”。
“人我給你調過來了,給你介紹下,這三位是江州市江東大隊的三位警員,80後張小進和李豐,90後吳萌萌”。
“胡廳好”,張小進、李豐、吳萌萌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好,非常好,有你們的加入,我相信,這個案子很快就能解開了”。
“胡廳,沒想到見到你真人瞞可愛的”,吳萌萌說道。
“沒大沒小,老胡,別介意,這姑娘平時就這樣”,範文彪瞪了一眼吳萌萌。
“哎,文彪,這有啥介意的,現在咱們都是一起奮戰的戰友,還不能開幾句玩笑,我老胡的玩笑隨便開”。
“就是嘛,範隊,胡廳可是在我們公安係統的名人了,我不得仰慕仰慕”,吳萌萌嘟了嘟嘴說道。
“有你這麼仰慕的,說領導可愛的”,範文彪氣不打一處來,引得張小進和李豐在一旁偷笑。
“是、是、是,範隊,胡廳看起來就是挺可愛的嘛,我還以為他很嚴肅的樣子”,吳萌萌繼續說道。
“是吧,可別被我的外表欺騙了”,胡虎笑道。
“我說你們能不能嚴肅點,現在是辦案呢,還不幹活去,要是活幹不好,你就能領教可愛胡廳的手段了”,範文彪瞪了眼吳萌萌。
“是,範隊”,三人應聲而去。
“文彪,看樣子,江州市的媒體今天又要刷屏了,你看”。
順著胡虎的眼神方向望去,警戒圈外已經圍滿了群眾,一個個紛紛舉起了手機,正拍著呢。
“走,我們去找家屬聊聊”,胡虎努了努嘴示意前麵一個女子說道。
文彪放眼望去,湖邊上,一位中年女子正望著湖麵一動不動。
二人走進,隻見女子年約五十,眼眶潤紅,頭發淩亂,悲痛欲絕的樣子。
“你好,我是公安局的胡虎,這位是範警官,你就是死者家屬吧”,胡虎一邊說範文彪一邊掏了掏證件。
女子立刻起身,臉上瞬間落下了淚來。
“兩位警官,我家老劉他死的憋屈”,女子哽咽道。
“不急,慢慢說,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胡虎說道。
“老劉他都快退休了,沒想到吃個大排檔,竟然被一群人打了,而且傳得滿城都是,老劉說他沒臉見人,要出去散散心,沒想到人就不見了,電話也不回,我問遍所有人,都說沒見過老劉,我以為老劉會像以前一樣,躲到哪個老朋友那去了,心情不好,所以不想理人,他那性格,怪得很,有時候不想理人的時候,幾天都不接你電話,不想,直到昨天上午在枕頭套裏麵發現了一份遺書,遺書裏老劉說自己不想活了,要到籬笆湖跳湖,於是我趕緊報了案,到現在都不知道老劉是生是死”,女子說道。
“那他平日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呢?”範文彪問道。
“做他這行的怎麼不得罪人,數都數不過來,隻有他知道,平時也不和我講,搞刑偵的嘛”,女子說道。
“刑偵?”範文彪詫異道,“哪個老劉?”
“劉輝”,女子說道。
“江州市八裏區刑偵大隊的劉輝?”
“是的”,女子說道。
“老劉他不是請了長病假,在家養病嗎?怎麼好好的……”,範文彪依稀記得此人,雖然調過來江州市刑偵支隊不久,大隊的人事彙報,範文彪還是有些印象。
“他那天晚上說肚子餓,要出去吃點東西,誰知道遇到這幫天殺的”,女子說道。
“那監控模糊不清的,原來視頻裏的是他,怎麼遇事也不說,這老劉,自己就這麼悶著”範文彪說道。
“我也認識,是位老刑偵了”胡虎說道。
“這麼說,我倆應該叫你聲嫂子,嫂子你別難過,說不定老劉他沒事,隻是一時想不開,躲在哪個地方養心情去了”,胡虎說道。
“哎,但願如此”,女人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遠處搜救艇停了下來,似乎找到了什麼,不一會,遠遠望去,好像是一具屍體被拉了上來。
“走,去看看”,胡虎說道。
“嫂子,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去吧”,劉輝老婆望著湖麵顫抖著起了身說道。
胡虎和範文彪扶著劉輝老婆上了搜救艇。
看著眼前躺著的人,範文彪胸口一陣痙攣,死者麵孔見過,在一個係統,曾有些交集,雖然不多。
死者皮膚上青一塊,紫一塊,依舊留有被打的痕跡,身上綁了塊網,網裏兜著巨石,看樣子,求死之心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