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雖然是這樣說,可是,他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他的眼神在說:大嬸,你好好打量一下自己吧!你有什麼色可以劫嗎?
朱茜看懂了他的眼神語言,直接就是一個掃腿。她已經在短短的一個月內,被來自現代和古代的兩個超級大帥哥給無視美麗了,所謂新仇舊恨都要一起報!
帥哥應聲而倒,那弱不驚風的小模樣,哪裏可能是這種現代培養出來的警隊精英分的對手。
朱茜暴怒:“不要以為長得帥就了不起,想當年拜倒在我牛仔褲下的帥哥也是一群一群的!今天你劫了我的財,不肯劫我的色,那麼,為了公平起見,我來劫你的色。”
柳漱石驚恐得雙手抱肩,臉上寫滿了即將被強暴和淩辱的痛苦與委屈。
看他哆嗦成那樣,朱茜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在他看來,她和變態女色魔沒有什麼區別吧?
她沮喪地說:“老天作證,我僅僅隻是想和你一起約約會,看看月色,再聽你吹吹笛,談談心,來一場浪漫的愛情豔遇,怎麼會這麼難呢?”
柳漱石一聽,忙從地上爬起來,打量了她好一會兒,吞了吞口水說:“我認為你的提議是很公平,那麼,我答應你,你想看月色的時候隨時找我,我一定會赴約的。”
朱茜沒有想到事情進展得這麼容易,一陣感動,站起來,臉上掛著兩行淚:“你真講信用!我也答應你,如果你想搶錢,叫我,我一定會帶錢來的。”
這倆人就這樣對立在湖小亭上,看那冬日的夕陽拖著身影從林墜下,殘紅鋪滿了湖麵,在旁人看來,這是多麼溫馨浪漫的一對,誰會知道這樣溫情的表麵下,卻是一個劫財劫色的勾當,而且各自劫得心滿意足,懷著遇到對方自己賺翻了的心情一步三回頭地離去。
朱茜帶著成功劫色的喜悅回到了房,卻沒有看到茗語,她以為自己不在,帳房老巫婆把茗語叫去做苦力了,在院裏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正著急準備出去火拚搶人,茗語卻神秘地出現了。
她拉著朱茜去了一個角落裏,低聲道:“我剛剛看到他了。”
朱茜的臉一沉,不是這麼巧吧!言情小說裏都是這樣寫的,凡姐妹好友死黨一定會愛上同一個男人,難道茗語也遇到了柳漱石,而且也順便劫了他的色?
正做著如果茗語也看上他,那麼自己是不是要死戰到底的思想鬥爭,茗語卻拉著她去了一個小門。
那門口有幾個要飯的正圍在那裏非常敬業地裝可憐,裝得可真不像,一看就是那種身強力壯的青年裝出來的病號,滿臉紅潤,這種病號看起來就可以長生不老。
朱茜正在打量哪裏有柳漱石的時候,茗語指著一個長得最英俊的乞丐說:“你看他像不像?”
朱茜仔細一看,無可否認這個乞丐也是一個大帥哥,可是,怎麼看也不像柳漱石,心裏一塊石頭落地,回頭看著茗語的眼神都暗帶同情,怎麼說也是一美女,怎麼來了古代後擇偶要求就這麼低了?就算是沒車沒房也能在古代活,可是,跟一個乞丐共度未來的活法也真是很有個性。
茗語繼續說:“我越看越像,他就是那天我們抄罰單的車主,我們醒來的時候在唐朝,他應該也在,可是,沒有想到他會淪落到這個樣,看來,他穿越後混得比我們還慘。”
朱茜馬上把念頭從柳漱石身上轉到那個現代害人之首的大帥哥頭上,那個乞丐果然很像是那個開著高級轎車的眼高過頂的帥哥。立馬她就笑了出來,實在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過是穿越一下,就從一個高級富人淪落成乞丐。
她上前,對那個乞丐打量一番,開始用現代言語數落這個穿越者:“大哥,你好歹穿越之前也算是現代人,不至於混到古代就這麼差吧!”
那個乞丐的眼神很怪,像是不屑,又像是懶得理她,隻是淡淡地說:“姑娘,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朱茜已經完全無所顧忌,帶著當丫環總算是高乞丐一等的優越心情,她居然伸手去摸了摸那個男的下巴,然後輕蔑地說一句:“小樣,你就裝吧!你不是很能打嗎?為什麼不去做殺手搶錢莊,在這裏討什麼飯。”
說完這些話,她還自以為酷地哈哈冷笑幾聲,都是因為這個王八蛋,她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無論如何都要打擊到他那高貴的自尊心。
朱茜還在得意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周圍乞丐都拿出了一些在現代影視劇裏經常可以看到的家夥。
刀、劍、扣在手裏的是暗器,還有……不是吧,連雙節棍都拿出來,難道是想上台表演周傑倫的《雙節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