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蕾看到他吃驚的模樣,很是得意,揚起下巴:“我倆夫妻一體唄。”
說完洋洋得意的走向楚無憂,挽上他的胳膊,抬著頭看著心上心,笑吟吟問道:“老公,我說的對不對?”
楚無憂扭過頭,看著滿麵春風的愛人,低下頭溫柔的親了親她的紅唇,彎了眉眼說道:“老婆說的對。”
許敬呈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恍然大悟:“你倆...你倆...”
楚無憂轉過頭朝他笑笑,指揮著樹枝把言初送出了屋子。
腦子裏全是山上的那一幕,簡蕾已經失去神智,還想著要給他安全感,在水乳交融的時候,他空了很多年的胸腔處,終於有了心跳。
楚無憂看著眼前臉色慘白的人,明明很難過,胸腔處卻傳來了強烈的喜悅和幸福。
他知道,那是簡蕾現在的心情。
她在開心,給了他一半心髒,她很幸福。
楚無憂鼻子一酸,用最原始的方法,告訴他的愛人,他也很幸福。
三個人帶著大棉帽,披著軍大襖,圍著言初坐下,許敬呈看著對麵相依偎的兩人,又瞅了眼楚無憂的胸口。
“你倆冷嗎?”
許敬呈忍了半天,還是問出了口,楚無憂就是有心髒了,那也改變不了他是個喪屍的事實,簡蕾更不用說了,一個妖精,還怕冷?
簡蕾半眯著眼往楚無憂懷裏鑽了鑽,雙手鑽進他的衣服底下,迷迷瞪瞪的回答道:“我倆這叫應景。”
說完兩眼一閉徹底睡了過去,太累了,她需要休養生息一下下。
睡到一半,就感覺被抱到了腿上,晚上能刮掉人臉皮的風,瞬間被擋住了,這下算是徹底沒了知覺,隻不過好像忘了點什麼事。
楚無憂把人抱緊裹嚴實,又低下頭輕輕親了一下懷裏人的發尖,這才抬頭看向對麵一臉幽怨的許敬呈。
“寶貝冷。”說著又掖了掖衣服,才抬起頭笑著對許敬呈說道:“哥,我以後和姐姐同生共死。”
許敬呈怔住了,看著麵前眉眼彎彎,眼眸裏溢滿了幸福的大男孩,仿佛那個對一切都不在意的大男孩,是一場夢。
許久他看著大男孩,他的眉眼也軟了下來,認真道:“好,能有這樣的姻緣,也是這世上獨一份...”
說著輕笑道:“說不定,你以前所承受的痛,就是為了遇到如今這天上地下,唯一份的緣分。”
楚無憂愣了愣,眼神有點渙散,許久,夜裏的狂風溫柔了下來,他低下頭看著懷裏沉睡的人,眼裏是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和釋懷。
“是的,以前的所有,都是為了那一天遇到姐姐。”
輕聲呢喃的聲音,對麵的人並沒有聽到,就像所有都不會知道,見到姐姐第一眼的時候,他的耳邊就有道聲音...
“我來了,辛苦你了。”
楚無憂沒有再說話,眼睛一刻也舍不得挪動,兩人緊緊貼在一起,有一瞬間他竟感覺到了懷裏人炙熱的溫度。
他這十九年,過的連個孩童都不如,孩童最起碼不知人心險惡到什麼地步,而他活生生的在親生父母的雙手下,痛苦煎熬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