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願和言初神情僵硬的看向楚無憂,早知道就不問了。
突然飄落的樹葉打斷了他們的沉思,許靜願伸手接住一片葉子。
呢喃道:“果然還是看不出是什麼樹葉。”
楚無憂抬起頭看著突然出現樹葉,猛地彎了腰,心髒突然疼了起來,他緊緊抓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蕾姐姐...”
言初看著手裏的枯黃葉子,驚呼道,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彎腰捂胸的楚無憂,後麵的話又咽了回去。
“無憂,你怎麼了?”
依舊跪在地上的黑藤,手裏也拿著一片枯黃的葉子,愣愣的說道:“王的心髒馬上就完整了。”
“那簡蕾呢?”許靜願連忙問道,手裏死死的攥著那片枯黃的葉子。
黑藤迷茫地搖搖頭,喃喃道:“或許會變回原形...葉子黃了,她要睡了。”
楚無憂的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他蜷縮在地上緊緊抓著黑藤的胳膊,看著他。
黑藤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讀懂了那雙淚眼裏的意思。
搖搖頭:“她不會接受的,你找不到她原本的心髒處,挖出來也沒有用。”
楚無憂抓著他的胳膊緩緩掉了下來,麵前的門從裏打開,綠色圓頭小高跟出現在他麵前。
“姐姐...”楚無憂強忍著心髒的疼痛,虛虛晃晃站了起來。
就看到麵前人原本淺綠漂亮的頭發,全都變的枯黃,兩條胳膊也不見了,代替胳膊的樹枝也都垂了下去。
“姐姐...”
楚無憂慌張無措的碰一下頭,然後碰一下‘胳膊’,想要說點什麼安慰眼前人,可是出口隻有‘姐姐’兩個字。
“姐姐...”
簡蕾這次不用踮起腳,就可以直接吻住那軟軟的涼涼的唇。
“怎麼還是這般涼?”
簡蕾笑笑了笑,又湊過去親了會兒:“老公,抱我回去吧,困了。”
楚無憂伸出顫抖的手,彎腰把人抱起,簡蕾環上他的脖子,小聲說道:“寶寶等我,我就是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
簡蕾說完就兩眼一閉睡了過去,從樓下到樓上連一分鍾都用不了,可簡蕾被放回床上的時候,就隻剩顆頭了。
楚無憂沒有再像往常那樣,給她蓋上被子,安安靜靜的坐在了她身邊。
楚無憂從屋裏出來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了,易市的喪屍開始四麵八方朝周圍攻擊,家裏的儲備糧也不太夠了。
雖然一直有倉庫,但是自從住進來後,亂七八糟的事太多了,根本就沒有閑下來過,簡蕾她們幾個也就把這事忘了。
阮萌靠許敬呈懷裏,懨懨道:“也不知道簡蕾現在怎麼樣了?”
言初聽到‘簡蕾’兩個字,戀戀不舍地把手裏的最後一包薯片放下。
許靜願心疼的揉了揉他的頭,往樓上看了一眼:“要不我們趁著無憂出去,偷溜上去看看?”
阮萌的眼睛一亮,抬起頭看向許敬呈,她身體的餘毒還沒有被清理幹淨,除了剛醒來的那晚,隻要有時間,不管在實驗室還是臥室,有時候會是廚房,許敬呈就會抓著她‘治療’。
現在她完全已經被治的服服帖帖,做什麼事都要許敬呈同意,哪怕許敬呈露出頂點不願意,她就會立馬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