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呈一直把人送帶回住處,也沒有把空間的事解釋清楚。

隻要他開口,楚無憂就哼唧唧的叫姐姐,說難受,說對不起,說想她。

“對了,那對母女你好生安頓一下,是喪屍,也是二老的女兒和外孫女。”

“什麼?”

簡蕾把她知道的說了一遍,輕輕吻了吻身邊的人,又開口道:“明天給我幾個人,我去市裏一趟。”

楚無憂勒緊了她的腰,緊蹙著眉頭看著她,赤紅的雙眸裏滿是慌張和焦急。

“我...”

他想解釋,他沒有把她丟下,他被許敬呈陰了,今天剛醒過來。

可是這些蒼白的解釋有什麼用呢?

他的愛人獨自在那個所謂的家裏待了那麼久,‘家’裏甚至連一些能吃的東西都沒有,什麼時候醒過來的,為什麼渾身都是泥,為什麼跟著逃難的人在一起,這一路上都經曆了什麼...

他統統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也不能否認,這些罪都是因為他。

簡蕾看著說不出話的楚無憂,無視掉腰上傳來的痛意,抬起髒兮兮的雙手,輕輕捧住慘白的臉。

輕柔緩和的嗓音讓焦慮不安的楚無憂,漸漸吻住了心神:“我知道,都知道...嗯?不著急不難過,好嗎寶寶?”

楚無憂好似被安撫住了,赤紅的雙眸漸漸恢複成了正常眼瞳,把頭輕輕靠在簡蕾的肩膀上。

一旁的許敬呈心虛的摸了摸了鼻子,想要再開口說點什麼,簡蕾抬手打斷了他。

“人皇,我自知低您一等,您也不需要我的助力,畢竟光憑人皇之氣就能讓你這輩子安然度過。”

簡蕾輕輕撫摸著肩上毛茸茸的頭,頓了頓繼續道:“我機緣巧合下成了樹中之王,也願意擔起王該有的責任,但是...”

說著雙眸微微一沉,冷聲笑道:“你要清楚一件事,我們隻能先是合作關係,然後才能論親友關係,楚無憂更不是你們隨隨便便用來做實驗的小白鼠,他是我們的王。”

“如果人皇想要這個世界再無一株植物,那就試試,這次的事我記下了,你我也都別讓阮萌難做。”

說完轉過頭,瞬間換了一副麵孔,清冽的聲音溫柔似水:“寶寶,你住在哪裏,帶我回去洗個澡吧,身上好黏。”

楚無憂把人抱起,直接無視掉沙發上垂頭沉思的人,輕聲回道:“好。”

兩人走到門口,簡蕾朝楚無憂示意了一下,心裏那口氣還堵在那,不上不下的想要把這個基地直接毀了。

“就算動用族中力量,我的族人也不會對我有半分指責,到時候隻要找到回去的路,這個世界就是毀滅了,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一走,楚無憂必死,饒是你是人皇,也別想複活任何一株植物。”

“寶寶我們走。”

說完直接閉上眼,枕在了楚無憂的肩上,她在楚無憂抱住她的那一瞬間,看到了楚無憂在快要走出實驗門的時候,被許敬呈從身後一針紮暈,又看到了,楚無憂在昏迷的第二天就醒了過來,許敬呈又一次把他紮暈。

這前前後後一共紮暈楚無憂六次,憑什麼人類遭此大劫,就讓她的寶寶如此無條件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