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吐白沫的小男孩變成了少年,依舊是光著,隻是那雙好看的杏眸變得黯淡無光。
已經不需要被束縛繩捆綁全身了,幾名帶著口罩,身穿白大褂的人員,象征性地將少年的手腳綁住。
照例抽血,呼哧呼哧抽四五管血,幾個人抬頭對視一眼,拿出手術刀,竟然在少年的身上…割肉!!!
少年的瞳孔驟然瞪大,渾身止不住的顫栗,即使嘴巴沒有被堵住,也不發出任何聲音。
簡蕾聽不到那幾個人,拿著剛剛割下來的肉,相互討論著什麼,其中有人好像在和快要昏迷的少年說著什麼。
少年慘白著的臉在聽到那人說的話,白的幾近透明,渾身抖得更加厲害。
他說了什麼?
為什麼她的寶寶那麼害怕?
突然眼前的場景變得模糊了起來,少年的身影也漸漸地看不清了。
簡蕾好像陷入了一個泥潭,越是用勁越拔不出來,眼前的少年越來越糊,逐漸消失不見...
不,不要走...
周圍黑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黑,而看不見的前方就像個旋渦。
簡蕾瘋狂地開始向前奔跑,嘴裏叫喊著楚無憂的名字,不知道跑了多久,意識漸漸模糊。
“寶寶...回來...快走...”
......
簡蕾睜開眼看到了好幾個黑漆漆的腦袋,還迷糊的腦子,瞬間清醒。
“啊!”簡蕾覺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皺著眉看著圍在她床邊的幾人。
“你們沒事看我睡覺幹什麼?”
“寶寶,你就這麼容忍他們覬覦你美麗的妻子嗎?”
簡蕾清醒後,很快就察覺氣氛不太對,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有點凝重。
楚無憂沒有回答她的話,坐在她床邊,緊緊握著她的手。
蹙著眉,十分擔憂的問道:“姐姐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簡蕾啊了一聲,又看了眼其餘的人,看著一臉擔憂的楚無憂,搖搖頭:“沒有啊,我...”
突然麵前的臉,變得年輕了好多,跟綁在實驗床上的少年一模一樣。
簡蕾瞪大了美眸,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人,察覺到哪裏不對勁,連忙閉上眼,使勁吸了幾口氣。
再睜開眼的時候,眼前人還是初見時的模樣。
“我...”簡蕾咬了咬下唇,問道:“我怎麼了?”
楚無憂抬手輕輕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無比溫柔地吻了吻她潔白的額頭。
輕聲回答道:“目前還不知道,姐姐如果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頓了頓,垂下眸子小聲說道:“我會擔心的。”
簡蕾怔了怔,緊緊握緊他的手,拋開腦子裏那些畫麵、
聲音柔柔的,卻很認真:“我會的。”
許敬呈還想問什麼,可是藥劑正處在瓶頸,見人沒什麼事,打了個招呼,便匆匆趕回了實驗室。
其餘的人見狀,也都跟著走了,隻留下阮萌和楚無憂。
外麵的大雪還在嚇著,簡蕾這屋的窗戶剛剛好能看到外麵,是言初對她的偏愛。
就是言初自己屋子裏的窗戶,都不是玻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