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月色中帶著一絲涼意,寂靜的夜裏是風吹得簌簌響。
言茉黎從浴室裏衝涼走了出來,走到窗台前。
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扭頭看了一眼日曆,還有一個半月就是預產期了。
在十個月以前,故意在他喝酒的杯子裏下了藥,然後成功的爬上了他的床。
肚子裏悄然萌發的種子也讓她成功的嫁給了他。
可換回來的卻是一棟空空如也,沒有一絲暖意的別墅。
看著床頭上掛著的婚紗照,緊緊一張,也是她拿肚子裏孩子逼著他一起去拍的。
言茉黎清晰的記得,在結婚的當天,男人把她按在牆上,神色中露出厭惡的表情:“言茉黎,你做到了,我告訴你,我會讓你在楚太太的位置上坐如針毯的。”
也記得當初男人對著她說:“言茉黎,你讓我厭惡。”
這兩句話,出現在她的腦子不止一次,而是已經有上百遍了。
言茉黎翻開被子,躺在床上,撫摸著肚子,緩緩閉上眼睛。
半夜,言茉黎懷孕之後,有起夜的習慣,就聽見窗外有沙沙沙的聲音,走到窗台前一看,才發現,已經下雨了。
突然,言茉黎皺了皺眉,肚子的疼痛感襲來,讓言茉汐有些猝不及防。
忍著疼痛走出臥室,大喊道:“吳姐,吳姐。”吳姐是言茉黎的婆婆秦臻美替她請來照顧她的。
吳姐聽到言茉黎的聲音,披著一個外套就走了出來:“少奶奶,怎麼了?”
“要生了。”言茉黎的額頭上也冒著冷汗。
肚子也是越來越痛了。
“少奶奶,你等一下,我去打電話。”吳姐連忙跑下樓,然後拿起電話撥打了過去。
吳姐播了兩三個電話過去,最終放下電話:“少奶奶,少爺不接電話怎麼辦?”
言茉黎淡然一笑,她本來對楚柏擎沒抱什麼希望。
“打120。”
醫院的產房外,護士和醫生走進走出的,手裏還有血跡,這讓秦臻美有些心慌,接到自己兒媳生產的電話時,她是一分鍾都沒有耽擱就趕到了醫院,腳上還穿著一雙棉拖鞋。
而楚力韋也是一樣,看著出出進進的護士,自己都在冒冷汗。
而一旁的一個二十四五的男人正在著急的打著電話。
“楚老,少爺的電話依舊沒有接。”男子低著頭。
楚力韋攥緊手,大吼一聲:“逆子。”
這時手術室的門突然開了,醫生高叫道:“誰是言茉黎的家屬?”
秦臻美和楚力韋連忙走了過去:“我是我是,怎麼樣了?我兒媳?”
“言茉黎難產大出血,需要你們簽手術同意書。”醫生遞出了一張紙。
秦臻美和楚力韋當場就懵了,秦臻美連忙說道:“如果大人和孩子隻能保一個的話,那就保大人。”
“我們會盡力的,請你們盡快簽字,多拖一分鍾,對言茉黎就對一份危險。”醫生催促道。
楚柏擎不在,秦臻美隻能代替自己的兒子簽字,刷刷的倆下,就簽下了名字,醫生也拿著同意書再次進入了手術室。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手術室的燈依舊亮著,言茉黎的家人也陸續趕來。
“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們啊?”言茉黎的母親沈鬱晴看著自己女兒在手術室裏遭罪,心裏非常難受。
扭頭看向楚力偉和秦臻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