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班,李夢琪和小鹿看到鄧佳沒著急走,像是在等人的樣子,便問她怎麼不走。
鄧佳笑容滿麵看了她們一眼,對她們揮揮手,什麼也沒說。李夢琪她們心照不宣地笑,然後走了。
估計時間還得一會兒,鄧佳用指甲刀修剪手上的倒刺。薑維出來泡咖啡,見她沒走,便端著咖啡過來,問她在加班嗎。好久沒見薑維,她並不知道鄧佳手上現在沒有案子。
“不加班還不走,等男朋友呢?”薑維一臉壞笑,一邊說一邊喝了口熱咖啡。
鄧佳沒說話,露出一臉詭異的笑。
就這樣,薑維回了辦公室,並且把這件事當作娛樂新聞告訴了顧啟賢。
聽到這件事的顧啟賢很是納悶,據他了解,鄧佳沒有交往男朋友,怎麼會是等男朋友呢?可是薑維既然這麼說,自然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於是,他裝作起身去洗手間,出來看看鄧佳到底在做什麼,有誰會來找她。
經過鄧佳,看她正在椅子上發呆,顧啟賢也沒吱聲,就那樣視若無睹地出了辦公室。等他從洗手間回來,就看見一個陌生的男子正在和鄧佳說笑,而鄧佳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走。
看上去,他們似乎很親近,這令顧啟賢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可他又能說些什麼呢?上去揪住那個男生的脖領,憤怒給他一拳?還是拉住鄧佳,出去找個地方好好談談?都不合適吧……他和鄧佳還沒怎麼著呢,管這麼寬幹嘛,他又不是她親生父母。想到這些,他悶頭回了辦公室。
坐下來,顧啟賢猶豫要不要向薑維打聽一下,看她是否知道有關鄧佳最近戀愛的事情。
“我不知道啊……”薑維有點餓了。她為了保持身材,每頓飯都吃得很少,所以她在吃零食小點心,“怎麼了,你又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沒有啊。”其實顧啟賢心裏有點膈應,但他不想表露出來,故意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那姑娘不錯。挺清純的。”薑維故意添油加醋。
“走了!”顧啟賢關了電腦,起身收拾東西,“你還不走呢?”
“走不了。還有好多東西沒弄完呢。”薑維撒嬌說,表現出一副小懶貓的樣子,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她和顧啟賢揮手道別:“拜拜!”
這一路上,顧啟賢都在想鄧佳的事情。他既然和她發生了關係,他就不會若無其事。隻是他最近太忙了,想晚一點再聯係她,沒想到她就如此“自欺欺人”了。他是不是該給鄧佳去個電話呢?可是,這種事情,電話裏怎麼說得清楚?於是,他還是決定等哪天當麵說吧。
這件事,一拖就是好幾天。顧啟賢手上總有忙不完的事情。而這幾天裏,他每天都看見那個男生來接鄧佳。那男生似乎真是她的男朋友。他覺得這件事不能再拖了,必須當麵說清楚。
於是,這天下午暫時放下手頭的工作,線上跟鄧佳說“出來一下”。為了避人耳目,他先一步出了辦公室。鄧佳緊隨其後跟了出去。
他們去了樓梯走廊,那裏很少有人,適合說悄悄話。
“你怎麼回事?”顧啟賢開門見山。
“怎麼了?”見他問話的口氣是少見的強硬,鄧佳有點嚇到了,但心裏莫名有些緊張,或者說激動。她紅了臉,勉強保持微笑。
“你怎麼能和別人好上了呢?”
“我……”這句話有點紮心,她瞬間被噎得啞口無言,說,“我怎麼不能和別人好?你為什麼管我?”她的聲音一直都很嬌柔,像是在和喜歡的男人鬥嘴。
顧啟賢深情望著鄧佳,就像出差時候,曾經兩次擦出火花那樣。鄧佳很緊張,仿若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盯著他看。她的頭腦一片空白,滿眼都是顧啟賢,心跳多快都被忽略了。
幾乎一瞬間,顧啟賢就吻上了她的唇,他把她逼到牆角。鄧佳推開了他,而眼神中卻滿是溫存。顧啟賢又吻了上去,一手搭在她肩膀上。
這一次,鄧佳沒有拒絕,而是慢慢地,雙手環抱住他的腰。這時候,三樓的門響了一下,緊跟著是緊湊的腳步聲。鄧佳有點想掙脫,卻被顧啟賢一下子緊緊抱住。
腳步聲一下子慢了下來,一個女人從他們身旁經過,在一樓開門出去了。顧啟賢鬆開了鄧佳,深情地望著她。而鄧佳也更加堅定地回望他,緊張的心情絲毫沒有平複。
“我喜歡你!”說完這句,顧啟賢停頓了很久,一直和鄧佳深情對視著,“不許你和別人好。做我女朋友吧。”
聽到這句話,鄧佳心花怒放,臉上立刻綻放燦爛的笑容,甚至有點熱淚盈眶:“你怎麼不早點說?”
“我是打算這幾天跟你說的,可是……一來我一直沒騰出時間,二來,我以為你都明白。”
“我不明白!”鄧佳不無嗔鬧地嘟嘴說,“我什麼都不明白。我沒談過戀愛。所以,以後麻煩你有什麼話直截了當地說,別讓我猜。”
“好的,”顧啟賢再次緊緊抱住鄧佳,“我們……下班去看電影吧。”
“嗯。”鄧佳在他懷裏點頭。
他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先後回了辦公室。
下班時,鄧佳默默關電腦收拾東西,等顧啟賢出來。沒想到,顧啟賢是和薑維一起出來的,一路聊著什麼事情。鄧佳想,不會是他們三個一起去看電影吧……那多奇怪。這樣忐忑著,等他們出了辦公室,她還是跟了出去。
然後,她看見薑維去了洗手間,而顧啟賢直接在電梯口等她。見她來了,顧啟賢就按了電梯。他們搭乘電梯去了地庫,坐上了顧啟賢的車。
車上,他們半天沒說話。直到車出了地庫,顧啟賢才問了句:“前兩天一直來接你那個人是誰?”
“噢,”鄧佳朝後攏了攏披肩長發,“追求者。”她覺得此刻言簡意賅最好,免得出錯。
顧啟賢一臉嚴肅,認真把車開上了公路,朝著電影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