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距離遠,但鍾海還是看的出來,這個女人雖然不怎麼白淨,但她卻具有魔鬼般的身材,大腿連著小腿從上到下由粗到細,再配上一款高檔次的白色運動鞋,給人弧線的美感。就在她拉開車門背對著鍾海時,鍾海眼前不由一亮。
這個女人的身上的確充滿了女人的味道,對任何男人都會產生巨大的吸引力,鍾海發自內心地感慨道,除此之外,他的大腦中再也搜尋不到任何讚美的詞彙。
無論外表如何,女人的性感是男人唯一的青睞。
王一鳴和黑玫瑰就像熱戀的情人,互牽著手走進了別墅,鍾海加了油門,藍鳥很快衝過去,到別墅前才放慢了速度。他歪頭看了看,朱漆大門旁,掛著一個白色紅字的牌子,上麵寫道:新建路88號。
隻此一眼,這個門牌號和大門裏的主人就永遠地鐫刻在鍾海的大腦中,再也無法消除。
藍鳥圍著別墅群轉了一圈,當鍾海看到別墅群後麵不高的圍牆時,他的心底產生了莫名的興奮,雖然此時他覺得自己像個采點的賊。但一想到紫月哀怨的目光和自己在窘迫之時所受到的待遇,鍾海則很快驅除了這個不妥大叫法,他認為自己更像一個神鬥士,或者見義勇為的英雄。
一彎月牙掛在中天,微風吹來,玉米高昂的頭顱在隨風搖曳,發出了沒有節奏的沙沙聲。蟲鳥一片,奏響了醉人的交響曲,而鍾海的心卻在忐忑著。他把車停在距離別墅群足有二百米的地方,穿著黑色的衣服,貓著身子慢慢地接近了88號別墅後院的圍牆。
鍾海沒有偷窺癖,更不是采花大盜,他來這裏的目的隻有一個,先偵查好地形和房間的布局,擇日再到別墅裏翻箱倒櫃尋找到能致人王一鳴於死地的證據。這是紫月的思路,鍾海也認為這是目前對付王一鳴的最好的辦法。
爬上不到兩米高的圍牆對於曾經是體育健將的鍾海來說是小菜一碟,他一躍而起就扒到了牆頭,然後如燕子般飛身而上。
圍牆和別墅之間隻有不到五十公分的距離,鍾海伸手就撐在了別墅的牆上,而他的左側就是一扇亮著燈光的鋁合金窗口。
別墅一共有三個窗口,隻有最東邊的窗戶還亮著燈光,鍾海判斷,這就是主人的臥室。
窗紗遮擋著窗口,鍾海看不到裏麵的一切,他有點失望,想慢慢地從牆上爬下來。就在他做好了準備要離開時,窗紗突然飄忽了一下,鍾海沮喪的心情又得到了鼓勵。雖然窗紗所留的縫隙一直閃爍著,但鍾海終於能趁著窗紗漂移時留下的刹那瞬間看到裏麵大致的情形。
王一鳴與黑玫瑰糾纏在一起,看起來他的心情很放鬆。王一鳴被黑玫瑰撩撥著,好像早已不能自持,一個翻身……
房間裏突然黑暗一片,鍾海產生了莫名的失落,但僅僅在一瞬間以後,床頭燈又亮起,臥室又朦朧一片。鍾海半閉著眼睛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床單打起了皺褶,毛毯被蹬到了地板上。他們演繹著不堪入目的一幕。
鍾海很想聽到他們發出的聲音,但玻璃的隔音功能阻礙了他的聽力發揮正常的作用。他隻能用眼睛來欣賞這幕從來沒有見過的現場直播。鍾海從沒談過戀愛,更沒結婚,他第一次親眼目睹這樣的情景,心怦怦直跳。
鍾海回去的時候已至淩晨,他掏出鑰匙開門,鑰匙在鎖孔裏轉動一圈,感覺門沒鎖。他推開門,拉開燈,看到紫月躺到在他的床上,不由一愣。
鑰匙還掛在門上,在不停地搖晃著,別墅的臥室裏發生的一幕又出現在鍾海的眼前。
紫月看見鍾海進來,從床上坐起來,朝鍾海嫣然一笑,問道:“怎麼樣。”
鍾海把車鑰匙扔在床上,說:“情況基本摸清,能從後窗進去,但必須要等到兩人都不在家時才能動手,不過——”
“不過什麼?”紫月問道。
“這——見不得人的勾當,我——”
“姐理解你的心情,以暴製暴,隻能如此。我說過,他的錢就藏在床頭櫃裏,你隻要拿到錢,把錢送到檢察院,他必死無疑。可惜他換了鎖,不然我自己就能上手。”紫月平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