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燙死我了(1 / 2)

紫月看著鍾海,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但她始終控製著,沒讓眼淚流下來。等鍾海轉身,她的眼淚才嘩嘩地流淌下來。

紫月以為,年齡是她和鍾海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

但她錯了,在感情上,年齡不是鴻溝,鍾海的心思隻有鍾海才明白,套用一句老套的古語,叫燕雀安知鴻鵠之誌。

紫月的鼻子傷得並不重,隻是擦破了一層皮,可她一個禮拜都沒出門。晚上不去打牌,白天也過問飯店的事。除了上廁所,她一直躲在房間裏,像個受傷的可憐的貓兒,獨自舔舐著流血的傷口。

一開始,蘋果臉到吃飯時把飯菜端到紫月的房間,紫月吃過後吩咐蘋果臉說,以後這種端飯的事就交給鍾海。

紫月就想看到鍾海,沒有鍾海的日子,她食不甘味,寢食難安。

蘋果臉把紫月的話捎給了鍾海,鍾海還真的照辦了。他知道紫月的良苦用心,她想在飯店裏造出一種聲勢,要大家都故意說她和鍾海的閑話,從輿論上牽製鍾海。

為了一份不太成熟的愛,紫月可謂是煞費苦心。

但鍾海也有鍾海的打算,他認為他自己是老板的員工,給老板端飯天經地義,紫月想幹什麼他管不著,飯店裏的員工怎麼說他也管不著,他就隻認一個理,任憑紫月怎麼說怎麼做,他都不會接受紫月感情上的饋贈。

愛情和感情都不是贈送的禮品,更不能施舍。

鍾海白天睡覺穿烤肉,晚上買烤肉,眨眼間一個星期過去了。日子雖然過得忙碌,但鍾海也心滿意足,每天都一二百塊錢的收入雖然不能和白領相比,但總算開始奠定他的物質基礎。

除了關心錢之前,鍾海還是覺得少了點什麼。

每到晚上,他一邊買烤肉,一邊朝馬路旁的冬青一側望望。那是披肩發停車的地方,雖然披肩發那天早上把他一個人撂在了沙灘上,鍾海也曾經發誓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披肩發,但鍾海的思想經過一個禮拜的沉澱,還是沒有把披肩發沉澱到心底。披肩發在鍾海的心海裏不時地漂浮出水麵,朝他笑著,跳著,做著鬼臉,攪渾了那片海的寧靜,攪亂了鍾海的心思。他知道,他陷入相思,並且是最折磨人的單相思之中。

他希望,那輛帕薩特轎車還能再次出現在那兒,披肩發還能從車裏款款地走出來,然後走向飯店,然後突然折回來,然後對鍾海說:“來十串烤肉,五瓶啤酒。”

鍾海都想好了,如果披肩發真的再出現,他一定會把給別人烤好的肉先端給披肩發。他不怕為此和別人吵嘴打架,為了披肩發,他什麼都願意做。當然,她最希望披肩發能喝多點,這樣他就還有機會送她……

人們常說,沒有想象就沒有現實,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就在鍾海從沙灘回來後的第七個晚上,披肩發真的出現了。

西南風吹過來,把烤羊肉的油煙都吹進了飯店,食客們害怕煙熏都從飯店裏出來,坐到了飯店門前的快餐桌旁說笑著進餐。

吃飯的人多,吃烤肉的人更多。吃烤肉喝啤酒是一種享受,勞累了一天的人們在明亮的燈光下盡情地享受著生活的快樂。

煙熏火燎出來的肉香撲進了人們的鼻子,本來不想吃烤肉的人也忍不住垂涎欲滴,最終沒能管住自己的嘴巴,或多或少地要了一份烤肉。

鍾海肩膀上搭著白色的毛巾,不停地擦汗。

二毛今晚充當了服務員的角色,在烤肉架子和食客們中間來回穿梭跑個不停。他的腿不停,嘴也不停。他總喜歡打聽男女之間的事,時不時地把話就扯到了鍾海和老板娘身上。

鍾海剛消停一會兒,二毛就站在旁邊嘮叨個不停,先是問今天的收入如何,當鍾海說一天能掙百兒八十時,二毛嘖嘖地羨慕道:“海哥好運氣,比我當保安強多了,如果自己能一天掙一百,一定要花掉五十。”鍾海嗬嗬笑,不做回答。二毛又誇獎鍾海說:“我聽說老板娘可是喜歡上你了。”

“你的嘴巴要是閑得慌,我就給你來幾竄烤肉,占住你的嘴,你就不再胡扯八道了。”

“不做賊心不虛,隻要你沒做,就不怕別人說。”二毛少皮沒臉地說,帶著一臉的邪乎勁兒。

鍾海不搭理他,隻顧穿肉。雖然烤肉沒多長時間,但他越幹越熟練,總是趁著空擋穿肉,這樣能節省時間。

二毛見鍾海不搭理他,就故意說:“海哥真行,吃著碗裏看著鍋裏,旱的旱死了,澇得澇死了,我看老板娘也不錯,既能當姐姐,又能當老婆,人也年輕漂亮,又有錢,打著燈籠都找不著,要我說,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