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說了實話,我也不為難你,這樣吧,明天我給你拿五萬,利息麼,等以後再付,但我想知道你怎麼把錢送出去。”
不等鍾海回答,吳子玥就給他出了個主意。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你到底是幹什麼的?”鍾海問道。
“本小姐是經貿委的會計,不過我可是通過招聘的程序進來的。”
“你的背景不淺啊。”鍾海試探著問道。
“不,我爸爸是個小職員,我媽媽是家庭主婦,我沒背景,你以後別瞎想,隻管把事辦好。”
這一夜,帕薩特在沙灘上過了一夜,吳子玥和鍾海也沒回,陪著帕薩特過了一夜。
第二天晚上,鍾海打車來到新建路88號別墅。車子在門前停下,鍾海下車走到別墅門前按響了門鈴。對這棟別墅,鍾海並不陌生,他一共來過三次,第一次隻在外圍查看了地形,第一次後麵的圍牆上打碎了玻璃當了一次賊。
這是第三次。
中午,鍾海給王一鳴撥打了電話,自報了家門後說自己想到家裏拜訪王一鳴,王一鳴假意推脫了鍾海後答應他的要求。這是吳子玥出的主意,當鍾海提出質疑後,吳子玥胸有成竹地告訴他,隻要你說要王一鳴的家裏拜訪他,他一定會答應。
鍾海的右手提著一個黑色的手提袋,手提袋裏裝了五萬塊錢,是給王一鳴的禮物。
別墅裏傳出了狗的狂吠,鍾海的心突突直跳。他第二次光顧這棟別墅時,並沒有聽到這棟別墅裏的狗叫,現在養著狗,一定與別墅的失竊有關。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門縫裏傳出來,問外邊的人是誰。接著鐵門上的小窗口打開,一雙大眼睛和一張少婦成熟的臉從裏麵露出來。
鍾海判斷,這位就是黑玫瑰蔣麗君,這棟別墅不太正式的女主人。
“我叫鍾海,和王校長約定好的,請問他在家麼?”鍾海自報了家門。
“在,在,請進。”
大門上的小扇門打開,蔣麗君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一棵無花果樹下拴著一條黑色的牧羊犬,見到陌生人蹬著眼睛直撲過來。狗脖子上的繩子限製了距離,狗隻能狂吠,不能近身。
蔣麗君“去”了一聲,狗搖著尾巴跑開,臥在了樹下的棚子裏。
蔣麗君領著鍾海上樓,一邊走一邊說:“樓下太潮濕,我們一直住在樓上。要不是你說和老王約好了,恐怕這個門就難進了,你不知道,隻要老王回來,家的客人的不斷——老王,學校的鍾海來了。”
蔣麗君打著招呼,兩人一前一後已經走進了二樓的客廳。
王一鳴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鍾海進來,把翹起的腿放了下來,站起來給鍾海讓了座。鍾海把黑色的手提袋放在玻璃鋼茶幾上。王一鳴瞟了一眼,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
“你來的不巧,我還有約,我得出去一下,你和小蔣先做一會。”王一鳴說著,到裏間換了拖鞋,微笑著和鍾海打了招呼走出了房間。
咯噔咯噔的下樓聲傳進了鍾海的耳朵,敲打著他的心房。他不明白,王一鳴為什麼會在此刻離開。
“你快點回來,鍾海還等著呢。”蔣麗君站在走廊上,朝下喊道。
“沒事,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你們隻管聊。”王一鳴的聲音。
蔣麗君回來坐在鍾海的身邊後拿起遙控器關掉了電視,說:“老王一天到晚都忙,不是有人邀請他講授書法,就是談學校的工作,你的事我聽他說了,你剛到學校,還沒安排具體崗位,是這樣麼?”
“是,是,我這不就來請教了。”鍾海一邊說,一邊站起來,把茶幾上的袋子起來又放下,拘謹地說:“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請師娘笑納,千萬別見外。”
蔣麗君朝袋子瞄了一眼,隻看到報紙裹著什麼,就故意問道:“我早就勸老王別抽煙了,他就是不聽,你們這些同事,總是給他送煙,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不是煙,我保證不是煙。”鍾海忙不迭地說辯解道。
蔣麗君坐著無聊,重新打開了電視,選到了戲劇頻道。
畫麵上鶯歌燕舞,蔣麗君的兩條腿也隨著音樂有節奏地抖動不停。
“鍾海呀,你想進哪個部門呀。”蔣麗君問道。
“師娘,我本來想教學的,可是我學的是中文秘書,如果王校長同意,我想——”
“想到校長辦公室工作不是?”
“嗯,請師娘多費心。”
“回頭我給老王說一聲,估計問題不大。我早就給他說過,要他配一個秘書或助理,好減輕他的工作壓力,他倒好,說高中沒配秘書先例,今晚等他回來,我就再給他做做工作,估計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