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海又笑,問道:“我對你說過什麼麼?誰是證人?”
白泰興突然大笑,鍾海也跟著笑。
王一鳴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他自認的自己人會一邊給你出主意,一邊利用所謂的好主意在背後捅他的刀子。上麵握手,下麵使絆子,陽奉陰違,說的是就是這類把戲。鍾海小小的年紀就學會了這一套,這是王一鳴的悲哀。俗話說該死的人遇到的都是挖墓坑的人,鍾海就是王一鳴的挖坑人,如果鍾海的計謀得逞,王一鳴的死期真的伸手可及了。
王一鳴開了門,前腳剛邁進辦公室,袁火的老婆白素婷後腳就跟了進來。王一鳴返身把頭探到外麵看看,回頭對白素婷說:“這裏是辦公室,不是談私事的地方,你提前不打招呼就進來,也不怕別人說閑話。”
白素婷不滿地哼了一聲,說:“我知道你這是辦公的地方,可你也忘記了,我是袁火的老婆,不是你別人的老婆,我也不該和別人幽會,可我還是和別人幽會了,不該做的事多了,做了不該做的事的人也多了,不是我一個。才隔了一個晚上,你就開始對我發脾氣,可見你對我的說的都是假的。”
白素婷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王一鳴不能到的地方都色膽包天就到了,不該摸的地方也摸了,她怎麼就不能來他的辦公室。小女人雖然文化不高,但還能明白這麼淺顯的道理,相比較而言,倒顯得王一鳴狗屁不通了。
一句話噎住了王一鳴,他隻能陪著笑低聲地說:“我已經體味到了你的好,還想著下一次呢,我剛才那樣說,就是怕別人說閑話,沒別的意思。”
“你就不怕我說閑話?”白素婷反問道。
王一鳴擺擺手,說:“不說了,別一見麵就吵嘴,說吧,什麼事。”
白素婷站在王一鳴麵前,也不坐,把手伸到王一鳴麵前,說:“拿來,我要錢。”
王一鳴皺著眉頭看了白素婷一眼,心裏想:夠快的,昨天才和你那個,你今天就來要錢。白素婷似乎看穿了王一鳴的心思,說:“你別忘了你說過的話,說隻要在你的能力範圍內,我無論向你提出任何要求,你都會第一時間滿足我。你也知道,袁火把夏天宇打得鼻嘴冒血,他老婆鄭潔到醫院大鬧,現在還在醫院裏賴著不走,說如果不給錢,她就讓夏天宇一直住在醫院裏,這樣住下去,就是有萬貫家產也得花光,還不如賠點錢來得幹脆,一了百了。”
“你能保證你賠了錢就沒事了?她要是個永遠都填不滿的無底洞呢。”王一鳴擔心地問道。
“鄭潔已經和我們起草了協議,就等著簽字了,隻要賠了錢,夏天宇就馬上出院,生與死都與我和老袁無關。”
白素婷的手還伸著,不停地抖動。她昨天剛和王一鳴成就了好事,現在就要來要錢,她也怕王一鳴低看了了她。不過無論如何她都給自己找了借口,從一開始,她並沒有向王一鳴暗送秋波,是王一鳴主動勾搭她的,如果說看不起,她也隻能看不起王一鳴。何況,王一鳴信誓旦旦地答應過她,隻要她有困難,王一鳴都會毫不猶豫地出手相助,現在,該到王一鳴兌現他的諾言了。
王一鳴把手放在白素婷的手上,兩手合在一起,然後翻轉了自己的手,又把另隻手搭上去,完成了一整套動作後,把白素婷的手緊緊地握在了手裏,色迷迷地盯著白素婷看,一句話也不說。
“你老看著我幹嘛,昨天還沒看夠。”
“看不夠,怎麼看也看不夠,我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你,最好能把你裝在心裏。”王一鳴悄悄地,帶著溫柔的語氣說。
“別鬧了,我現在就要錢,沒心思和你開玩笑。”
“多少?”
“十萬。”白素婷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哼。王一鳴臉上一愣,情不自禁地說了句:“這是敲詐,明火執仗地敲詐。”
白素婷的臉色一變,說:“王校長,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昨天要是不答應我,咱們要是沒那回事,夏天宇要是不找事,我也拉不下麵子來找你要錢,你既然這麼說,我也明白了你的意思——”
白素婷沒說完就把手從王一鳴的手裏抽出來去抹眼淚,王一鳴趁機上手替白素婷擦眼淚,小聲地安慰道:“別哭,都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要人看見了會說我欺負你了。我剛才的話不是衝著你的,說的是夏天宇和她的老婆,這幫子人窮得掉渣,掉進錢眼了,你先走,我下午把錢給你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