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鳴呀,我不在飯店,在路上呢。現在回不去。”
紫月掛斷電話,鍾海問道:“他怎麼說?”
“想見我。”
“你怎麼說。”
“我不想見他。”
“你要見他,現在往沙灘上去,咱們在那兒等他。”鍾海說。
“你也想見他?”紫月不解地問道。
“我就不能躲起來。”
紫月笑笑,掉轉了車頭,車子向南駛去。紫月回撥了王一鳴的電話,說自己正在沙灘呢,如果他想過來,就到某地找她。
紫月提前到達了沙灘,把車子開到了大堤上。
空曠的地麵儲存的熱量少,風也比市裏大了些,楊樹葉子嘩嘩地響著,柳條如無數個少女蠻細的腰肢集合在一起,在風中偏向同一個方向。兩三隻知了在樹梢上吱吱地叫,給靜寂的沙灘平添了幾分熱鬧。
紫月停車熄火,打開了車頂燈,看著鍾海問道:“你老實告訴姐,你是不是和吳子玥在這裏度過了一個良宵。”
“是,我們在車上睡了一個晚上。”
“睡在一起呀,她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鍾海知道紫月想知道什麼,但卻故意問道。
“她是女人還是女孩子?”
鍾海嗬嗬一笑,說:“你想到哪兒去了,雖然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但我還沒那麼隨便,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女人還是女孩子。”
“騙鬼呢,我以為我會信你麼?”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什麼也沒做。”
兩人一對一答正說的起勁,遠處一束燈光掃過了來,紫月小聲地說:“他來了,你怎麼辦?”
鍾海打開車門,說:“我先躲藏到一邊的樹林中,有什麼問題,你隨時給我打電話,保持聯係。”
“他要欺負我呢?”紫月問道。
“你說他敢打你?”
“不是,我怕他對我那個?”
“哪個?”
“你明知故問。”
“哦,我明白了,你怕他騷擾你,沒事呀,你們是合法夫妻,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關我的事,我也管不著,就當是分手宴吧。”燈光逼近,鍾海趕緊下車,向不遠處的樹林走去。
其實那是個苗圃,別說藏鍾海一個,就是藏三五百人都不是問題。
紅旗車在藍鳥旁邊停下,王一鳴從車上下來,上了紫月的車。
藍鳥車廂裏黑暗,至於王一鳴要幹什麼,鍾海不知道,但紫月卻體會到王一鳴是怎樣的一個無賴。他一上車伸手關了燈,二話不說就抱住了紫月。
“放開我,你要幹什麼?”紫月驚慌失措,想推開王一鳴,但她是個女人,沒王一鳴的力氣大,不但沒推開王一鳴,王一鳴還在黑暗中尋找著紫月的嘴巴。
“你無恥——”紫月把頭歪到一邊,大聲地抗拒著。
“我是你男人,對你做什麼都不是無恥。”
“可你已經找了新歡了。”
“我那是萬不得已。”
“你在找借口。”紫月反駁道。
“我承認我和她發生了一夜情,可後來她纏上了我,她的背景你知道,我甩不掉她。”王一鳴一邊親吻著紫月,一邊解釋著他的無奈。
王一鳴把唇遞了過去,紫月趁機咬了王一鳴一口,王一鳴推開了紫月,啐了兩口,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竟然如此對我。”
“別假惺惺的了,說吧,是不是又來求我放過你一馬。”紫月冷冷地說。
王一鳴突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抱著紫月的腿可憐巴巴地說:“紫月,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我真的身處險境了,如果你不和我辦理離婚手續,我不但校長當不成,恐怕還有更大的麻煩,隻要你肯和我離婚,我什麼條件都能答應你。”
紫月嗬嗬一笑,說:“那你先說說都能答應我什麼?”
“錢,我賠償你錢。”
“還有呢?”
“房子,我可以把房子給你。”
“那個婊子要是不答應呢?”紫月問道。
“我再給你買一處房子,我現在就能答應你。”
紫月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看看屏幕,對王一鳴說了聲對不起,然後拉開車門走了下來。
在離車子十幾米的地方,紫月撥叫了鍾海的電話,把王一鳴的話學說了一遍。
“答應他,”鍾海說,“要兩百萬,再要一棟別墅,要他馬上立個字據,要他咬爛手指蓋個指印,明天中午把錢拿到手,然後到步行街看房子,付款後你下午和他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