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玥不幹了,非要問鍾海是誰的電話,鍾海老實告訴吳子玥說是一個女人的電話,吳子玥又問是哪個女人,長得漂亮不,她多大年齡,為什麼晚上約鍾海出去,鍾海和她究竟是什麼關係。一連串的問號從吳子玥的嘴裏吐出來,鍾海不想解釋那麼多,就朝吳子玥笑笑,又刮了一下吳子玥的小鼻子,說:“我不告訴你,不過有一點我想你也看到了,愛我的女人多的是,不差你一個,不信你跟我去看看。”
“去就去,我倒要看看你背著我都幹了些什麼勾當。”吳子玥順著杆子就往上爬,真的要跟鍾海到公園去。
玉兔東升掛在樹梢,公園裏明處暗處都是人。王文倩站在在湖邊的一個長椅邊正在四處張望,等待著鍾海的到來。
“看到沒,那個女人就是王文倩,夠漂亮吧。”鍾海隔著水指了指王文倩,對吳子玥說。
朦朧的燈光下,王文倩身著一件淺色的連衣裙正在翹首以待。她亭亭玉立,由於燈光昏暗,吳子玥根本看不出她的年齡。
“她到底多大?”
“三十多了。”鍾海說。
“不像,我看她最多二十多。”吳子玥判斷說。
“她看起來二十多,但實際年齡三十多。”
“你怎麼知道她的年齡。”吳子玥問道。
鍾海知道吳子玥又吃醋,就嗬嗬一笑,說:“現在不討論這些,你在這裏等我,我去見見她,也許能套出點實話來。”
鍾海拔腿就走,吳子玥緊隨其後,鍾海要吳子玥就地等著,吳子玥說我就在旁邊,咱們不說話,她也不知道咱們的關係。
“那你離我遠點。”鍾海提醒吳子玥說。
“碰到女人就要我離你遠點,沒一點原則性。”吳子玥小聲地嘟囔道。
“大姐你好,我來了。”
鍾海離王文倩還有十來米就打招呼說。
王文倩看到鍾海,離開椅子上前迎接,等回過身來,椅子已經被人占領,就對鍾海笑笑說:“僧多粥少,咱們一邊溜達一邊說話,你看如何。”
“你是姐姐,我是弟弟,我聽你的。”鍾海說。
走了沒多遠,來到了一片草坪,草坪旁邊燈火輝煌,擺了個啤酒攤,攤兒也不小,有十幾張桌子,三五個俊男靚女坐在一起,邊喝啤酒邊聊天,有的還打情罵俏,無意中增添了公園裏熱鬧的氣氛。
王文倩找了一張桌子請鍾海坐下,客氣地說:“你剛到學校時我隻聽說新來了一個秘書,也沒跟你接風,今天碰巧,先請你喝幾杯啤酒,過幾天我在最豪華的酒店請你。”
不等鍾海拒絕,王文倩就給老板打了招呼,要了一打啤酒,四樣小菜。兩人靠在塑料椅子上,邊喝邊聊。
吳子玥坐在一邊,借著燈光把王文倩仔細打量了一下,個子挺高,身材不胖不瘦,皮膚白嫩,說話細聲細氣,乍看都像二十多歲的女人。她想聽聽兩人到底要說些什麼,就搬動椅子換了位置,幾乎挨到了鍾海的後背。
“大姐不必客氣,我就是學校一個小秘書,哪個領導動動嘴我就得跑斷腿,你可千萬別把我放在眼裏,我連一盤小菜都不如。”鍾海拉開架勢,開始步入正題。這一點吳子玥能聽出來,但王文倩未必知曉。
果然,王文倩把鍾海大加讚賞一番,隻說領導身邊的三種人最牛,一個是司機,一個是秘書,還有一個是老婆。鍾海不以為然,歎口氣說:“秘書分很多種,我隻是校長的秘書,不值得你高看,哪像你,在一高工作多年,學生搞的是學習,老師搞的是教學,你搞的是經濟效益,我可是聽說了,你每年下來最少正掙兩百多萬,就算剩一半,也還有一百萬,三年就是三百萬,五年就是五百萬,十年呢,就是一千萬,你還這麼年輕,可已經是千萬身價了,哪像我,窮人一個,肩膀上扛了個腦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你要是可憐我,就接濟我一把,怎麼樣。”
坐在身後的吳子玥聽了鍾海的一番話,直覺著這家夥舌尖一挑就妙語連珠,很會討女人喜歡,隻可惜從沒對自己花言巧語。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王文倩受到鍾海的誇獎,但卻絲毫高興不起來,不但不高興,甚至還緊鎖眉頭,愁眉不展。鍾海知道王文倩也有自己的苦衷,但又不好明著說,就側麵問道:“大姐,你不會後院起火了吧。”
“哪裏,你想到哪兒去了。”
“我說呢,像姐姐這般漂亮的女人,誰見了誰都喜歡幾分,你要是真的家裏起火了,我就——”
“你就怎麼?”王文倩問道。
“我,我就去給你滅火把你那位揍一頓。”鍾海稀鬆地說。吳子玥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如果鍾海再說出顛三倒四的話,她一定站起來,轉身抽他一個大嘴巴子,然後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