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一一的臥室裏,黃素芬戳了一下一一的腦門,質問道:“我怎麼對你說的,無論任何時候,你都不能告訴他你的過去。你沒看這小子,天庭飽滿,虎背熊腰,前途不可限量。目前他窮了點,不假時日,一定能飛黃騰達,追求他的人排成一個加強連都不止。他要是知道你的過去,還會要你麼?別嫌媽說話不好聽,像他這樣的男人,絕不會娶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
“可是他遲早都要知道的。”黃一一搬弄著自己的指甲,低聲地反駁道。
“那是以後,等你和他正式結了婚,有了孩子,他就是知道又能怎樣,要是現在你告訴他,我保證他現在就飛了,不信你試試。”
黃素芬說著,坐到了黃一一身邊,替她攏了攏頭發,低聲地問道:“一一,你都和他睡了幾個晚上了,你們之間有過什麼沒有,媽知道不該問你這些,可媽是過來人,你也是過來人,咱們都是女人,你給媽說老實話,他對你就真的無動於衷。”
黃一一頭低得幾乎挨到了膝蓋,想了半天才像蚊子一樣哼哼道:“媽,他吃了藥,晚上睡得像死豬一樣,我做什麼他都不知道。”
黃素芬把嘴附在黃一一的耳邊,小聲地嘀咕兩句,黃一一一愣,吃驚地說:“那種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傷害身體,現在他已經懷疑到咱們在他的牛奶裏下了藥,我再也不幹這種傻事了。”
“你不做,我替你做,我就不信他是柳下惠再生。一一,這兩天你先不要打攪他,咱們來個緩衝,等過了這陣子,他放鬆了警惕,我再動手。”
“媽,我聽你的。我一開始是做戲,後來真的喜歡上海哥了,沒有他,我以後的日子不知道該怎麼過。”黃一一抬頭看著黃素芬,眼睛裏滿是淚水。
聽著女兒傷心的話,看著女兒乖巧的模樣,黃素芬的眼睛濕潤了。母女連心,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一一是她的親人了,她不想看著女兒難過,即使傾家蕩產,也要把鍾海招為自己的女婿。
想到這裏,黃素芬擦擦眼睛,轉身去出去,敲響了鍾海房間的門。
“黃董你好。”看到黃素芬進來,鍾海禮貌地站起來。
“我說過,別叫我黃董黃校長,叫我黃阿姨。”
“黃阿姨。”鍾海叫了一聲,黃素芬應了一聲,兩人看起來像母子沒什麼兩樣。
鍾海請黃素芬坐下,自己也跟著坐下。
黃素芬側身對著鍾海,把鍾海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鍾海呀,我想和你談談一一與你之間的事,但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如果說錯了,還請你原諒。”
“你是長輩,有話隻管說,我不會介意的。”鍾海恭敬地回答道。
“那好,我就直言不諱了。我問,你和一一已經那樣了……”
“我和一一怎樣了?”鍾海知道黃素芬想說什麼,但還是裝作糊塗地問道。
“按說呢,我作為你未來的丈母娘,不該過問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尤其是私生活方麵,現在的青年男人,未婚同居的十有八九,可是……這樣說吧,你和一一已經同居了,你為什麼現在要拒絕她?一一都傷心死了,現在臥室裏哭呢,她說你嫌棄她。”
“我沒嫌棄她呀。”
“可是她說你把她趕出來了,不想和她睡在一起。”
“我從來就沒想和她睡在一起。”
“為什麼?我都親眼看見了。”
“阿姨你不知道,前幾次都是她半夜主動過來的,我並不知道,我每次睡前,她都給我要我喝奶,可能是我命賤,沒有喝牛奶的命,隻要喝牛奶,我晚上都睡得很死,我還懷疑她在牛奶裏給我下了催眠藥,可仔細一想,不會,一一那麼清純的女孩子,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
“你想的對,一一不會做那種事,不過我想問你,你難道真的沒對一一做過什麼?”黃素芬問道。她繞了一大圈,最想問的就是這句話。
“沒有,我發誓真的沒有,如果我做了偷雞摸狗的事,讓我不得好死,我是個真誠的男人,從來不會撒謊,再說,我和一一八字還沒一撇呢,如果對一一做了什麼,以後再反悔了,或者她對我做了什麼,以後她再反悔了,這不是始亂終棄麼,雖然現在的社會風氣不好,但我並沒有受到影響。”
“乖孩子,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好孩子。”黃素芬誇獎道,誇過之後又說:“一一能找到你這樣的,我就放心了,這樣吧,那天我曾經許諾過要給你買輛車子,由於太忙也沒顧得上,明天咱們到4S店,兌現我的諾言,買過車子買房子,我說話算話,都是自家人,你可千萬別客氣,即使你最後和一一吹了,車子和房子我也不收回。”
鍾海心裏有底,但嘴上卻接受了黃素芬的好意,他認為此刻提出他的要求正好合適,就靦腆地說:“阿姨,我有個不情之請,一高有個叫賴威利的副校長,他有個兒子今年大學剛師範畢業,還沒找到工作,據說他來這裏應聘過,可被你拒之門外了,他知道我和你熟悉,就求我到你這兒說情,都是同事,我無法推脫,所以就答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