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鳴好色,眾所周知,看著紫月一副端莊模樣,不由又色心大起,他斜眼瞟了紫月一眼,故意歎了口氣,說:“紫月,你也該找一個了,歲月不饒人,我雖然和你分了手,但不希望你孤單。”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伸過去,放在了紫月的膝蓋上,如果紫月不躲避,他決定再做深一層次的動作。
紫月的反應並不激烈,她輕鬆地笑笑,說:“勞你費心了,謝謝,請你拿開你的尊手。”
王一鳴的手沒有撤退,還在紫月的大腿上了抓撓了兩下。紫月伸過手去,輕輕地抓住了王一鳴的手,慢慢地抬高,等抬到不能再抬的高度,突然猛地一甩。王一鳴起初還以為紫月要親吻自己的手,心裏美滋滋的,沒料到紫月突然變臉,他的心猛地一揪,方向盤也沒握好,淩誌打了個轉,差點撞到了路邊的一棵柳樹上。
淩誌顛簸,紫月頭暈,就挖苦王一鳴,說:“你開慢點,你不怕死我怕死,你的命不金貴,我的命金貴。”
“我的命肯定不金貴,不然就不會三更半夜遭到暗算,紫月,咱們好歹夫妻一場,我雖然和你離了婚,但並沒有虧待你,你為什麼要對我下此毒手,難道你非要置我於死地。”王一鳴質問道。
“你這樣的男人,不值得我對你下毒手,會髒了我的手。”
“咱們之間就真的沒有一點夫妻情分了麼。”
“哼,這話要問你自己。”
兩人正在爭辯,前邊出現兩道燈光,一輛車迎麵駛過來,王一鳴打開遠光燈,才發現這是一輛破爛的麵包。兩輛車子的距離在一點點接近,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王一鳴趕快往路邊躲,可麵包車還是迎麵開過來,一點也沒有要躲避的意思。王一鳴頓感不妙,趕快刹車,可麵包車卻照直開了過來,哐當一聲,撞到了淩誌。王一鳴拉動手刹,氣得打開車門,想和開車的人理論一番,可他剛把一條腿伸出來,還沒站到地上,麵包車上就下來五個人,氣勢洶洶朝王一鳴撲過來,其中的一個上前就揪住了王一鳴的衣領,使勁往地上一甩,王一鳴就爬到了地上,沒等他爬起來,幾隻腳就同時踩到了他身上。
“哥們兒有話好說——”
“哥們兒不會說話,更不會好好說話,但哥們兒的拳頭會說話,兄弟們,打這個不長眼的東西,往死裏打,打死了我負責。”
一聲令下,王一鳴頓成這夥人攻擊的目標,拳腳齊上,吆喝聲蓋過了王一鳴的求饒聲,誰也沒聽到他說了些什麼。
紫月坐在車裏瑟縮成一團,她此刻才明白,這是鍾海安排好的局子,目的就是為了收拾王一鳴,鍾海沒有事先給自己打招呼,是怕自己不肯約會王一鳴出來,不禁對鍾海佩服得五體投地,但是,她此刻也擔心自己的安危,生怕這幫子獸性大發,大黑夜的,趁機也收拾了自己。
鍾海,好樣的,你沒辜負姐的重托,我沒有白看重你!紫月坐在車裏高興地想著,她激動得幾乎到了神魂顛倒的地步,如果鍾海在現場,她要抹下臉麵,當場給你一個熱烈的吻,至於二毛,先放到一邊去吧。
每個男人的心中都有一個非己莫屬的白天鵝,每個女人的心中都有一位自己心儀的白馬王子,鍾海心裏的白天鵝是吳子玥,即使他娶了黃一一或其他的什麼女人,他心裏的白天鵝依舊是吳子玥,吳子玥已經融入到他的血液中,成為他生命的一部分;而紫月的心裏也有一位白馬王子,她就是鍾海,雖然她現在和二毛同居,那也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需要,即使她嫁給二毛,鍾海仍然是她唯一的白馬王子。
這就是二毛的悲哀之處,他隻是個替代品,永遠不能走進紫月的心扉,從某種程度上說,他隻是暫時充當了紫月的玩偶,僅此而已。
打人也能打累,五個人對王一鳴一番拳打腳踢之後,已經累得氣喘籲籲,而王一鳴也開始大聲地呻吟,哼哼唧唧的聲音足能勾起人的同情心。打人的都累了,挨打的能不累麼。拳腳過後,幾個人開始拿王一鳴開心。
“喂,請問你是幹什麼?”其中的一個問道。
王一鳴心裏恨不能把這幾個咬碎嚼爛了咽到肚子裏然後拉在茅坑裏,自然不肯答話,站在在前邊的先給了他一腳,追問道:“你狗日的啞巴啦,問你話呢。”
“教育係統。”
“具體點。”
“校長。”
“是高中的校長還是大學的校長,你不會是幼兒園的校長吧。”
“哥們兒,我開著淩誌,怎麼會是幼兒園的校長,高中的。”
“嗷?原來還是個高中的校長,哥們兒,等咱們的兒子長大了要升學,肯定會用到這位校長大人,早知道他是校長,咱們就不找他麻煩了。”
“各位大哥,我不知道兄弟怎麼得罪了各位,你們竟如此對我。”王一鳴不知道幾個人玩弄他,想知道挨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