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海的辦公室裏，當鍾海把一杯熱騰騰的茶端到了王文靜麵前，王文靜接過去就喝了一口。水太燙，王文靜的嘴抽動了一下，但卻忍住了。鍾海在電話中雖然沒說為什麼把她約到這裏，但她心裏清楚絕不會單單是和她約會，她沒動腦子就能想到，鍾海就是王一鳴的狗腿子，約她到這裏就是為了和她談錢。
“王主任，你慢點喝，水有點燙。”鍾海提醒王文靜說。
“水再燙，也沒你的心燙。”王文靜頭也沒抬回應了鍾海一句。她看起來很平靜，但鍾海從她說話的態度中已經看出來，這個女人對自己不滿，極度不滿。世界上的事，除了割肉疼，就是出錢疼，鍾海上次向她索要文印室的管理費時，已經被她一口回絕，她已經做好了打算，隻要王一鳴明年開春一離開一高，這筆錢就吹燈拔蠟了。
四年來，她每年的每年極度都要給王一鳴進貢一百萬左右，照此算下來，她給王一鳴的總金額已經達到了四百萬之多，這還不算，王一鳴這個色鬼還拿著要漲管理費要挾她，三番五次調戲她，她雖然反感甚至討厭，但為了不能不低頭，忍氣吞聲成了家常便飯，打落了牙齒隻能吞咽到肚裏，就算這二十八萬不給他，王一鳴也不敢對她怎麼樣。
王文靜一口氣喝完半杯水，把茶杯往桌上狠狠一放，瞟了鍾海一眼，說：“鍾秘書，你把我喊來不會是為了要和談情說愛喝茶水吧。”
辦公室的溫度不低，至少在攝氏27度，但王文靜的聲音卻冷冷的。
“這要取決你的態度，如果你不嫌棄我年齡小不懂事沒經驗願意和我談，我倒是希望你能傳授我點經驗。”
“你需要哪方麵的經驗，是接吻還是別的。”
“我就是一張純潔的白紙，你隨意塗抹就是。”鍾海笑著說。
“你沒接過吻？”王文靜皺著眉頭問道。
“嗯，沒有。”鍾海一本正經地說。
“要不要我來教教你？你過來，我這就教給你。”
鍾海也不含糊，從沙發上站起來就坐到了王文靜身邊，他傻傻地笑著，看著王文靜，他知道王文靜現在不想看到他，跟不想和他談錢，但為了在談事之前活躍一下氣氛，就閉上眼睛，說：“來吧，我現在就拜你為師。”
王文靜以為鍾海當真了，也不冷不熱地一笑，說：“乖孩子真乖，二十多了還是一張白紙，當大姐就來教教你，但我可把話說在前邊，今天晚上的事你可千萬別到處說，你年齡太小，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我不說，我發誓，絕對不說。”
鍾海沒動心，他就是檢驗一下校園裏關於王文靜是王一鳴的馬子的傳言。
“不許看，我來了。”王文靜輕聲地說。
王文靜說到做到，鍾海的臉上感到熱乎乎的，繼而鼻子好像被親吻了一下，然後是嘴唇。他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口臭的味道，娘們兒，不但來真的，還口臭！
鍾海睜開眼，猛然發現，剛才聞到的是腳臭。他來不及多想，一把推開王文靜，忽地站起，指著王文靜說：“你你你這個女人太過分。”
王文靜調侃鍾海說：“鍾秘書，怎麼樣？”
鍾海擦擦嘴，說：“我把你喊來是來談正事，對你沒什麼不良企圖，隻想在談事之前和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你卻這般作弄我。”
王文靜放下腳穿上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也指著，臉上擺出一副不屑的神情，說：“哼，開玩笑，你現在才說你是開玩笑，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你連我這麼大齡的婆娘都看得上，可見你和某些男人也是一路貨色，我今天把話給你挑明了，我先前說明年給錢就是借口，我壓根就沒打算給，你把話捎到王一鳴，要錢？叫他自己來找我，看我不給他一耳光，如果把我惹急了，我就把做的好事都抖露出來，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看他敢不敢。”
“我本來是要替你付錢的，隻不過想和你談談付錢的方式，你明白麼？”
“不明白，我就知道不能再上你們這幫子王八蛋的當，你以為我不清楚，拿著替我墊付錢當誘餌，當你達到了目的，就又變換了嘴臉，這麼小就不學好，再過幾年也是進監獄的料。”停頓了一下喘口氣，王文靜有把手伸到鍾海麵前，說：“你不是要替我付錢麼，拿來，二十八萬，如果你把錢擺在我麵前，你想對我怎麼樣就怎麼樣，我要是說話不算話，你可以把我的話錄下來作為證據，拿來，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