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和你這樣的女人呆在一起,我感到無比的恐懼。”
“你救了我的命,難道你不想我報答你麼?”杜少芬問道。她揪起一根草尖插進了鍾海的耳朵,輕輕地攪動著,鍾海的耳孔裏癢癢的,但他的心裏卻沒有一點感覺。他知道杜少芬在說什麼,但認為那種事,隻有悠閑的時候才能做,再說,他也不是好色之徒。
“你打算用什麼樣的方式報答我?”鍾海忍不住問道。畢竟,鍾海還沒被女人報答過,他想聽聽,杜少芬,這位市委書記的情夫的臉皮能厚到什麼程度。
“你想過沒有,如果我死了,我會把公司轉讓你給你的。你救了我,卻擁有了一筆財富,應該感到幸運。當然,這是有前提條件的,最起碼,你必須承擔起撫養我兒子的義務,並且保證不能虐待他。”杜少芬說。
“哈哈哈哈……你人都死了,憑什麼把公司轉讓給我,誰信?他會相信我麼?不等我提出要求,他就會認為是我謀殺了你,不把我打入十八層地獄才怪,你比我更清楚,他是安州市的一把手,他要弄死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甚至連手不需要動,一腳踩下去,我就屍骨無存了。”
“他要是敢如此對待你,我就把他也弄到地獄裏陪我,再說,那是我的公司,我想轉讓給誰就轉讓給誰,他無權幹涉。”
“聽你的口氣,他似乎很怕你。”
“算你聰明,別的我就不多說了,就在昨天,我還抓了他一把,估計脖子上的指印現在還在冒血呢。”杜少芬炫耀道。
“那天當著我的麵,你給他來個下馬威讓我看看,我就服了你了。”鍾海想知道杜少芬和蔣建山更多的信息,就逗著杜少芬說。
杜少芬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就岔開話題問道:“我除了沒鞋子,衣服基本還算完整,你怎麼辦,咱們怎麼離開。”
鍾海嘿嘿一笑,挖苦杜少芬說:“你別忘了你穿的是我的衣服。”
“我現在穿你的衣服,但我會加倍賠償你的,如果你願意把我當成衣服,我一點也不介意。”
杜少芬說著站起來,先脫掉了褲子,把褲子晾曬在石頭上,又去脫衣服。鍾海趕緊把頭扭過去,說:“拜托你講究點,別那麼風騷,汙染了我的眼睛,你的罪過可就大了。”
杜少芬輕鬆地笑笑,說:“看把你清高的,在水裏你看也看了,莫也摸了,現在倒裝正經,好像我要勾引你似的。”
“在水裏我是為了救你,你別以為我要占你便宜似的。再說了,你又不是沒有勾引過我。”
“你別自作多情了,我怎麼不記得了。”
“在帝豪酒店的某個房間,是誰當著我的麵泄露春光。”
“可你也不能如此侮辱我吧,我長得就那麼不堪入目。”
“我沒說你長得不堪入目,但你都生過孩子了,我呢,還是個處男呢,所以我才說不希望你汙染我的眼睛。”
“男人都這樣,說起話來正經得像個正人君子,做起事豬狗不如,你怕汙染,我還把你用眼睛調戲我呢。你說你是處男,請問你怎麼證明自己。”
杜少芬說著,又把衣服晾在了石頭上,然後爬到石頭的頂端,看著連綿起伏的大山,說:“要是能在這裏結廬為庵,開一片荒地種上糧食蔬菜,以大山為伴,與河水為鄰,聽風聲呼呼河水嘩嘩,吃野菜野果,撈幾條小魚,過著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生活,也不枉了此生。”
鍾海也冷冷地一笑,說:“剛從死亡線上掙紮下來,就不知天高地厚了,這話要是別的女人說出來我興許還能相信,你這個小富婆如此說,打死我我也不信,還是多想想怎麼回去吧。”
山裏風大,杜少芬的衣服不久就晾幹了,她穿上衣服,站在鍾海身邊,說:“回去吧。”
“荒山野嶺的,連路都沒有,怎麼回去。”
“剛才我觀察過了,那邊有一條羊腸小道,估計有人經常出沒這裏,我們先過去,等碰到人再說。”
鍾海站起來,把自己上下打量一番,說:“我渾身上下就穿著一個褲頭,怎麼見人。”
“等到了市裏,我給你買兩套最高檔的衣服,以報答你對我的救命之恩。”
“切,說得好聽,我說現在怎麼辦。”
杜少芬在自己身上摸摸,說:“錢沒了,手機也沒了,就是有錢也無處花,有手機也未必有信號,你不走,我可走了啊。”
鍾海跟在杜少芬後麵,沿著陡峭的山路一步步向山下走去。到了水庫邊,看著洶湧的水麵,無奈地說:“家在那邊,我們在這邊,中間是一個大型的水庫,我看你怎麼回去。”
“你快看,我們有救了。”鍾海指著不遠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