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證據,請你別忘我身上潑髒水,我倒想鍾海有一腿,可人家未必看得上我。”
“他看不上你,自然有人看上你。”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蔣麗君說。
“有人早看上你了。”蔣建山試探性地說。
“誰?是鍾海麼?”蔣麗君欣喜地問道。
“不是,是杜文君,他說了,如果我想分到杜少芬的財產,就要答應他兩條件,其中有一條就是要我答應把你嫁給他,這個老色鬼,都一大把年齡了,還想老牛吃嫩草,我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你答應他了麼?”蔣麗君急切地問道。
“我知道我不能答應,可是,當時的情況很複雜,我如果不答應他,還不知道好搞出什麼事端,但我也沒完全答應了,我說要等你和商量好再給他答複。”
“太好了,爸爸,你真是我的好爸爸,你這就給他打電話,說我同意嫁給他。”
“你真的願意嫁給一個這麼一個糟老頭?”
“我願意。”
“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你才三十多歲,他都多大了,當你的爸爸都綽綽有餘。”
“隻要他肯要我,我就敢嫁給他,當然,我不會無緣無故地嫁給他,等我奪回了屬於你的財產,我再折磨他。”
“你怎麼折磨他?”
“我自有辦法,快點,馬上給他打電話。”
蔣建山猶豫了一下,說:“現在他正辦女兒的喪事呢,等過幾天我再和他聯係,我勸你倒不如先和鍾海談談,看看杜少芬的死到底怎麼回事,杜少芬為什麼就把財產轉到他的名下,他和杜少芬到底是什麼關係。”
第二天晚上,護城河邊,時間,晚上八點。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站在河邊的柳樹下,她上身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吊帶衫,肩膀徹底裸露,下身穿著一件紫色的超短裙。
威風吹來撩起她的裙擺,大腿根部露出了粉紅色的褲衩,不過令人欣慰的是,由於是在晚上,雖然有人注意到微風徐來,並感受到它的清涼,但卻沒人注意她的小褲衩。
她就是蔣麗君。她用手機約見了鍾海,想和他好好談談。
為了約見鍾海,蔣麗君渾身上下都噴灑了發過的香奈兒香水,她希望濃鬱的香水味能和這身裝扮一樣,給鍾海留下美好的印象。
經過精心打扮的蔣麗君在美麗的夜晚看上去就像一位美麗的少女,尤其是她那翹首盼望的姿態,足以令前來赴約的人對她產生曖昧之心。
鍾海走過來了,離蔣麗君還有十幾米,蔣麗君衝了過來,跑到鍾海身邊時,緊緊地拉著鍾海的手。
“鍾海,你想翻天呀。”蔣麗君一見麵就開始責怪鍾海,但語氣明顯帶著撒嬌。
在男人麵前,即使不怎麼漂亮的女人,隻要給發嗲撒嬌,男人們就會對她刮目相看。
“沒錯,我真的想翻天,可是我天太高,我的手臂沒那麼長,我探不到,所以我隻能翻地,可是,翻地我沒工具,因為我不是農民。”鍾海調侃道。
他很清楚蔣麗君今天為什麼把他喊到這裏來。好戲好在後麵,他敢肯定。
“想死我了……”蔣麗君繼續撒嬌說。
“你可不能死,蔣書記就你這麼一個女兒,還等著你養老送終呢,你怎麼能死呢,你要死了,有人會心疼的。”
“別人心疼不心疼我不管,我隻在乎你,鍾海,我要是真的死了,你會像送杜少芬那樣把我送到殯儀館麼?”
“這種假設不成立,請你別假設,你身體健康,活蹦亂跳的,怎麼會死呢。”
“杜少芬不是也活蹦亂跳的麼,不是說死就死了。”
“你似乎很在意她的死。”
“當然,我就想不明白,她隻不過是一個商人,還是一個老男人的情夫,你怎麼能和她攪和在一起,鍾海,你不會為了她的錢吧。”
“是,我和她混在一起,就是為了她的錢。”
“我是市委書記的女兒,難道在你眼裏,她真的就比我高貴,你就這麼下賤,心甘情願當她吃軟飯,當她的小白臉。”
“這是我的事,我沒必要回答你,也請你自尊自重,別關心我的隱私,請問,你把我約到這裏來,就是要對我興師問罪麼,如果我說對了,對不起,我還有事,你不會拒絕我離開吧。”
鍾海的態度不但一直冷冰冰,還帶著玩世不恭,看樣子根本就沒把蔣麗君放在眼裏。
“鍾海,別以為你得到了一筆不義之財就趾高氣揚,我正告你,如果你再敢得意忘形,不肯和我配合,我相信,你的發財夢隻能是一場黃粱美夢,不用別人敲打,自己醒來就會夢碎。”
“是麼?我怎麼沒感覺到,看在咱們以前的交情上,我能知道理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