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幹警察圍過來,把顧炎的車圍得水泄不通。
“請問你們為什麼攔截我的車輛。”顧炎問道。
“我們得到上級的指示,奉命在這裏查找一個女人,經過我們核對,我們所要查找的女人就在這輛車上。”
“知道我是誰麼?”
“不知道,不過你帶著銬子,估計是嫌犯。”
“好眼光,我就是嫌犯,是吳宏斌給你們下達的命令吧。”
“是,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安州市公安局局長顧炎。”
“吹,公安局長怎麼會戴這銬子,笑話。”
“笑話多著呢,還不到你笑的時候。”
說話中間,卡點兩邊的公路上同時警燈閃爍,顧炎往兩邊看看,笑著說:“看看,我說笑話來了,笑話果真就來了。
從安州市方向來的警車先趕到。
一輛警車一百碼的車速衝到離卡點五十米的地方才開始減速,刹車的聲音很響,車子剛站穩,人們便聞到了一股焦糊味。
吳宏斌先從車上走下來,跑到左側,打開車門,做個請的姿勢。一個道貌岸然的人走下了警車,顧炎一眼認得出,剛走下警車的人就是蔣建山。
“老顧呀,你這是怎麼了,誰給你的戴的銬子,快,把銬子給顧局打開,胡鬧,簡直是胡鬧,公安局長怎麼能戴銬子呢。”
“是我給我自己戴的。”顧炎說。
“怎麼會呢,別說笑話了,公安局長自己給自己戴銬子。”
剛才那個所長模樣的人走過來,從口袋裏掏出鑰匙要給顧炎打開銬子,顧炎把手躲到一邊,說:“我自認為我是嫌犯,我要親自到省廳負荊請罪,所以就不老勞煩你給我開銬子了。”
蔣建山把顧炎拉到一邊,說:“顧老弟,我知道你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也知道你的難處,咱們是自家人,而自家人有話好說,難道你還真要我把人丟到省城?把蔣麗君帶回安州市,我一定不幹涉你辦案,如何?”
“你現在已經在幹涉我辦案了。”顧炎冷冷地說。
“看來你是沒把我這個市委書記放在眼裏了。”蔣建山也冷冷地問道。
“你這麼大個子,我怕你鑽子我眼裏我受不了,會擠破了我的眼眶。”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還是安州市的市委書記。”
“你想怎麼樣。”
“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回去不?”
“不回去。”
“好,有魄力,吳局,請傳我的命令,把人給我押回去,一個不能少。”
吳宏斌拿著手電筒朝北邊晃了兩下,三十幾個人下了警車跑過來,又在顧炎和他的車子外圍形成一個包圍圈。
“跟我回去吧,家醜不能外揚。”蔣建山站在顧炎身邊,小聲地說。
“我要是不跟你回去呢?”顧炎笑著問道。
“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吳局長,請下命令,把顧局長帶回去。”蔣建山大聲地對吳宏斌說。
話音剛落,那邊的警笛聲哇哇響起,眾人往南看,隻見兩輛警車閃著警燈開過來,停在了卡點。
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走過來,後麵跟著兩個荷槍實彈的警察。
肥頭大耳離吳宏斌和蔣建山等人還有五米多遠,顧炎和吳宏斌都已經認出來,來人是省廳的王副廳長。
吳宏斌見勢不妙,裝作內急的樣子要去馬路邊小解,顧炎大聲地喊了一聲:“吳局,別走了,就是要走,也要和王廳長打了招呼再走。”吳宏斌停下腳步,趕快迎上去要和王廳長握手,王廳長理也不理。
眾人聽說省廳的王廳長駕到,紛紛躲開讓出了一條小道。王廳長走到顧炎身邊,要和顧炎握手,顧炎揚起手來,說:“不好意思,我帶著手銬呢,恕我不能和你握手。”
蔣建山聽說來人是省廳的副廳長,這才知道顧炎為什麼要把蔣麗君送到省城的消息透露給自己,趁著顧炎和王廳長寒暄,想趁機溜走,還沒抬腳,顧炎就轉向蔣建山,說:“我來介紹一下,這是省廳的王廳長,這位是安州市市委書記蔣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