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死了？
此刻，錦城周圍的大陸強者們一個個沉默的呆在原地。
一陣輕風吹過，眾人還是不能回神。
剛剛的大戰。
那玄女的話語。
等等一切不斷的在他們的腦海中回蕩著。
真神……
他們第一次見！
然後，真神就死了？
死在蘇慕的手上？
眾人沉默的看著遠方的蘇慕緩緩走來的身影，雖然他們心中其實知道蘇慕是好人。
但此刻許多人還是不由的後退了兩步，暗暗的咽了口唾沫。
對這些，蘇慕沒搭理。
他早就習慣了！
羨慕，敬畏，嫉妒，恐懼，好奇，崇拜……
嗯，這些目光和表情他見了太多了，也就淡然了！
此刻，他落在那老人和小男孩的旁邊，對著老人微微一笑，然後伸手摸摸小男孩輕聲道：“抱歉了，我還是來晚了一步，這錦城之中的人我沒有保住！”
小男孩抬頭看著蘇慕，原本似乎想說什麼，但隨後還是沉默的點點頭，輕聲呢喃道：“沒事！”
蘇慕再度笑笑。
然後看著老人輕聲道：“老先生，我可以單獨和小家夥說一些話嗎？”
老人看看麵前禮貌的蘇慕。
又看看旁邊的小男孩。
他微微皺眉。
對此，蘇慕擺擺手：“老先生別多想，我隻是想要和小家夥談談他的家鄉而已。”
老人一怔，隨後尷尬的點點頭。、
隨即，蘇慕帶著小男孩走到了一處山峰之上，他們沉默的看著下方空蕩蕩的錦城。
小男孩轉頭看看蘇慕，接著輕聲道：“陰天子，判官，夜遊神……看來他們都死了啊！”
“嗯？”
蘇慕好奇的轉頭看向他。
小男孩也不在意，繼續說道：“隻有真神死去，神位才會無主，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這些神位的氣息，但你不是我的熟人。”
蘇慕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小男孩繼續開口道：“你不用費心思問我什麼，我什麼也不會說的，有些事情不能說，不可說……至少現在不行，不然那些怪物找到這片天地一切就終結了！”
“我在你身上也感受到了那些家夥的氣息，你和他們交過手了，應該知道那些東西……有多麼詭異！”
“你雖然很強，但你還不是他們的對手。”
蘇慕：“……”
一瞬間，他想到了那些石像，他皺起了眉頭。
殺不死的怪物，他想著就頭疼。
想著，他轉身看著小男孩問道：“諸神殿殿靈說，諸神已經隕落。”
“嗯，的確隕落了！”
小男孩點點頭。
蘇慕沉默著看著他，沒說話，但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就是在質問他。
隕落了，你是什麼？
小男孩笑了笑，搖搖頭問道：“在我之前你難道沒有見到過其他自稱為神的存在？”
“他們依舊擁有神位！”
“呃，這個……”
蘇慕想到了神域之中的那些聖靈境的家夥，他們得到神位自稱為神！
“看吧，所以，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和他們不一樣呢？是因為，我們很強？”
小男孩自嘲的笑笑：“強到被那些怪物輕鬆的滅殺，一個個狼狽的放棄了天界不得不利用一些東西轉生下界，依靠著天道的力量苟延殘喘？”
蘇慕：“……”
他徹底沉默了！
這時，小男孩再度問道：“你覺的人和神有什麼區別，你知道為什麼剛剛那自稱真神的玄女會通過食用這一城人類來恢複實力？”
“嗯？”
蘇慕猛然轉頭看向小男孩。
他一下子好像陷入了回憶，神色凝重了幾分輕聲道：“人和神其中的區別其實很簡單，就隻有幾個字，強大與否。”
“其他的，至少本質沒有絲毫區別！”
“尤其是生命的本源，構成，靈魂，血肉，等等一模一樣！”
小男孩輕聲道：“所以其實很早之前天界的諸神就在一場大戰中發現了這一點，似乎，隻要以凡間之人血肉靈魂為食就可快速的恢複實力，所以……天界的諸神那一段時間可沒少吃人！”
“甚至有的神靈還以人之血肉祭練兵器，這樣可以讓兵器誕生靈智，威力大增！”
“甚至那一段時間凡間之人差點被吃絕了……還好人中有善惡之分，諸神也有。”
“那時候一部分的神靈開始憐憫世人，他們站在了凡人的一邊開始傳授凡人修煉，讓原本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可以開始修行……”
說著，小男孩轉身看向蘇慕開口道：“現在你懂了，為何諸神會吃人了嗎？因為凡人的血肉和靈魂這可是比天下間任何靈丹妙藥都要好上太多的東西啊，可以讓神靈不用付出代價的單純快速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