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三年年初。
許昌。
冷風吹動了各家各戶門前的紅燈籠,怕打著隔絕寒冷的掛著桃符的門窗。大地上到處還殘留著年味。
那漫天的雪花像煙一樣輕,像銀一樣白,飄飄搖搖,紛紛揚揚,從天空中灑落下來。
世界,被厚重的雪包裹了。周邊的樹枝樹枝壓彎了腰,不時,一坨子一坨子的白雪散落下來,揚起一團雪霧……
大街上偶爾走過的幾個人踩的腳下的雪嘎吱作響,倒是給這凜冽之中增添了一股別樣的氣息。
與空曠的大街不同,此時許昌某處的一個酒館內,客人卻是絡繹不絕。推杯換盞,劃拳罰酒聲充斥其中。
酒館的老板是個十七歲的少年,他叫曹毅,來自兩千年後的現代。
現在這是曹毅穿越到東漢的第八年。
曹毅前世是一個普通的網文作家。
但他的作品不是太火,以至於曹毅為了維持生計不得不經常太監開新書。
但他每日還是不厭其煩的赤膊上陣進行構思,敲字。
偶爾摳摳光腳丫子便就是他在漫長碼字間的唯一消遣。
即使生活窘迫,可是曹毅仍然做著新書爆火,發財,買房買車,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美夢。
可就在連續多日的熬夜碼字中,曹毅猝死了。
他走的很利索,沒有一絲掙紮,也沒有一絲痛苦。
醒來之後 ,曹毅才發現自己身處在棺材之內,還變成了個孩子。
幸好曹毅自帶的裝逼體質,讓這個新墳真的被驚雷劈開了一條縫隙,他這才爬了出來。
更加狗血的是。
因為他在身體原主徹底嗝屁後才穿越過來,所以並沒有繼承原主全部的記憶。
隻是模模糊糊的記得身體本名叫做曹鑠。
爬出來後得虧他遇到了白發老頭槍神童淵,童淵見他無依無靠這才收養他,曹毅就這樣在亂世中活了下來。
由此曹毅也認識了趙雲。
身處亂世,誰也不能置身事外。曹毅可舍不得讓趙雲這麼一名猛將以後去給劉備做保鏢,這是屈才。
把趙雲留下來保護自己,他不香嗎?
後來趁著趙雲回山看望童淵,曹毅用盡渾身解數,最終以一隻“叫花雞”把趙雲“感化”讓他跟在了自己身邊。
兩年之前童淵仙逝,曹毅給童淵安葬後於是便帶著趙雲下了山。
早在三年前,曹操迎接漢獻帝到了許昌。
隱隱約約記得曆史發展的曹毅自然明白,現在局勢最為穩定也隻剩下了曹操控製下的許昌,往後幾十年都不會有太大動亂。
於是他拿著兜裏剩下的為數不多的錢財盤下了這家酒館過起了美滋滋的小日子。
酒館生意好了,可緊而來的就是那些衙門捕役們來拿了數不勝數的孝敬。
好在曹毅拿著自己提純美酒跟現如今許都衙門的老大滿寵成了忘年交,還給自己和趙雲兩人去衙門掛了個閑職。
至於諸侯爭霸,曹毅則認為跟自己沒啥關係。
這些人打來打去,不也沒能一統天下?尤其是曹家,還被苟到最後的老陰貨司馬懿撿了現成的。
後期收購股份自然不如原始股好。
與其自己現在去參與紛爭,還不如等司馬懿幾年出仕之後自己拉上師兄趙雲再去投靠,輔助司馬一家,從而搏個富貴。
一個好的酒館,菜品和酒自然是吸引客人的重中之重。
可是在這個娛樂匱乏,甚至於許多人都隻能寄希望於晚上和妻妾在床上嘿嘿用來解悶的時代。
說書聽曲對人們的吸引力也是極大的。
所以曹毅在酒館裏除了負責研究菜品和酒水外,就是給一說書的老先生寫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