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話音剛落,呂玲綺竟真的將手拿過來捏了捏,還準備將頭伸了過來要給他吹吹。
曹鑠一陣激動隻覺得更加脹痛,連忙將呂玲綺拉開。l
見曹鑠不讓她吹,呂玲綺還有幾分愕然,便隨口道:“不讓吹算了,又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過你也太不相信我了。還有,你自己平日裏所講一般,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喝個酒還帶個這麼硬的暗器。”
曹鑠一陣尷尬,遲遲沒有說話。
呂玲綺一屁股坐了下來,蹲起酒樽細細碎念著
“小的時候總是不理解父親總愛喝酒,如今我好似明白了些。”
“酒雖薄味,卻可解憂,解匈奴之憂,解處境之憂,解猜忌之憂。”
“那時父親雖一樣有萬般憂愁,但他活得比現在更加豁達與灑脫。他總是對我講著塞外草原之闊,塞外風光之美,塞外民風之悍。”
“可我終究一次都沒見過,因為父親每次去塞外都是為了廝殺。”
呂玲綺癡癡望著曹鑠講著這一切,她突然苦笑道:“以前沒見過,以後不知道會不會見到?”
呂玲綺講完曹鑠也想起了很多,不過曹鑠想到的卻是塞外民族給中華曆史帶來的災難。
從魏晉到南北朝,從盛唐風華到日月山河。
五胡亂華,華夏民族北方根基開始受損,
遼金崛起,大宋一滅一南渡。
蒙元壯大,陸秀夫背著少帝跳海,崖山十萬軍民百姓投海而死。
滿清入關,江陰,揚州,嘉定的百姓被屠戮一空,神州之地偏是狼煙,漢人之脊皆盡彎折。
而讓曆史事件不再發生最管用的措施那便是,將塞外廣闊土地納為統治,使塞外之民皆為華夏之民。
南北定非天下定,塞外安則天下安。
曹鑠望著營帳外極遠處的高山輪廓蹦出了兩字:“會的。”
像是在回答呂玲綺的問題,也像是在回答自己能否去阻止曆史車輪再一次按照原來的軌跡發展。
“會的?”呂玲綺搖了搖頭。
“怎麼?你不相信?”曹鑠站了起來帶著幾分豪氣道:“總有一天這天下之人都會成為華夏之民。無論是漢人,匈奴人,鮮卑人,烏桓人亦或是其他人都能情同骨肉,攜手並進。”
呂玲綺的臉上也滿是憧憬,兩人又是一陣相似無言,將話都融入了酒中……
下邳城將軍府內,嚴夫人正坐在床邊癡癡地看著床邊的呂布。而貂蟬因為照顧呂布一天一夜,嚴夫人讓她先回去休息了。
此時這個端莊婦人,美眸早已經哭腫,兩行清淚正在臉頰兩側留下,她的神色之間也滿是數不盡的憂愁。
往日裏神勇無比的夫君此時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一向有主見的女兒玲綺也被那曹軍擒了過去生死不明。這兩件事都像兩計重錘砸在嚴夫人心裏,讓這個養尊處優,體態豐腴婦人一下子失去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