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甜甜的笑臉,慢慢地消失在門後。那特製的鋼門,輕輕地合了過來,“啪”地一聲,合攏了。
至少有一分鍾,四個人都沒有說話。
朱海嘿嘿地笑了一聲,說:“這個曉鈞,她倒是很懂得怎麼嚇唬人呀!”
肖默淡定地說:“她嚇唬住你了嗎?”
朱海攤了攤手。“你覺得呢?”
金燕若有所思地說:“她說,這一層有太平間?很多屍體?”
“我看那個許醫生,就是有意讓她把我們帶到有太平間的這一層。”朱海推了一下肖默,“你說,是不是?”
肖默沒理他,走到門口,推了一下房門。“真是舍得下血本。如果間間病房都是這種門,我還真不好想象,這座醫院得花多少預算。”
另外幾個人,似乎都知道他接下來還有話要說,靜靜地等著。
“這是一種合金強化的門,跟外麵那個密碼鎖一樣,用的目前最強的一種編碼方式,就像朱海說的,一般要軍事重地才會用這種製式。”
朱海往中間那張雪白的病床上一坐,笑著問:“哎呀,我們這裏來專家了。肖默,我問你,你是學什麼的?”
肖默沉默了一會,說:“大學學的是軍事通信。”他抬起頭來,瞅著麵前的幾個人,“那你們呢?可以知道一下你們學的是什麼嗎?”
朱海笑了。他做了個手勢,指向方非。“他是理論化學的高材生。”
他又指向金燕。“她的研究方向是生物基因工程。”
肖默問:“你自己呢?”
朱海又咧開嘴,笑了起來。“我嘛,我是最不學無術的。我就是來給他們打雜的,能有什麼本事?”
肖默仍然窮追不舍。“什麼本事?能告訴我嗎?”
“哎,時間有限,我們還是來做點別的吧。”朱海把話題給岔開了,“我們辛辛苦苦,方非連自己的手都戳了一刀,好不容易才進了這裏!我們總不能在這裏聊天,把今天這一晚上給耽擱過去吧?”
肖默說道:“你想出去看看?”
朱海反問:“你難道不想?這不就是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嗎?”
肖默笑了。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們的目的。不過,要打開這門,要用些手段。”
病房門是特製的,隻要關上,從裏麵也是打不開的。肖默撥弄了兩下,回頭笑了笑說:“這裏的病人真慘,被關在裏麵就像是精神病院的病人一樣,想出個門都不行。就算是監獄,也沒有這麼誇張。”
朱海嘴裏叼了一支煙,也不點,倒在床上看著他,笑嘻嘻地說:“就看你這個學軍事通信的了,能不能把這扇門打開。要是不能,我們就隻有在這裏呆一晚上了。要不,咱們四個人,還能湊一桌麻將。”
肖默不言不語地把一直背在背上的登山包放在了地上,打開了。他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像個黑盒子一樣的東西,在那裏調試。朱海剛看見,就跳了過來,“哇哇哇,你果然不簡單,連這麼高級的東西也……”
“小心點!別弄壞了,否則我們得在這裏呆一晚上!”
他把那盒子往門上一卡,隻看見上麵數字不斷地亂跳,很顯然,是在解碼。朱海問:“要多久?”
“挺複雜的,幾分鍾吧。”肖默說。
方非問:“指紋怎麼辦?”
“叮”地一聲響,解碼成功。肖默拿了個指紋膜,在門上一掃,說了一句:“不是一定要曉鈞的指紋才行的。”
方非問:“但是,你是從哪裏來的指紋?”
肖默這時候並沒回答。好在門也開了,幾個人也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過道裏並不陰暗,均勻地安著白色的燈,發著柔和的白光。每一扇米色的門,都安安靜靜地合攏著,隻有門楣上的銅牌在反光。
“你們說,這些病房裏麵,還有什麼秘密?”金燕輕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