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你有什麼好說的?允許你陳述辯解。”
二大爺拿著官腔說道。
“三位大爺,你們既然想做這個主,那我就說道說道。賈東旭這個短命鬼死了,留下秦淮茹一個寡婦帶著孩子,日子不好過啊!”
“許大茂你不是人,東旭都死了,你還罵他是短命鬼。”秦淮茹說著說著又哭起來。
“停!秦淮茹你要是再哭唧唧的煩人,就愛咋咋地,我就不陪你們在這兒鬧騰了。”
許大茂對秦淮茹的厭惡不言而喻,這更顯得他許大茂像個惡人。
秦淮茹突然收聲,左右看著鄰居們在議論紛紛。有人指指點點,有人嘻嘻哈哈。
“都不是好人!這個時候欺負我們孤兒寡母,都給我等著!尤其是許大茂,這個仇我秦淮茹記一輩子!”
秦淮茹眼中的仇恨一閃而過,很快又用柔弱掩飾住。
“行行行,許大茂你說就說,別帶人身攻擊。東旭死都死了,再說一個死人的壞話就有些過分了啊。”
三大爺大冬天還扇著一個蒲扇,也不嫌冷。
“好好好,我也是可憐秦淮茹他們日子不好過,就找了廠領導,特事特批嘛。撫恤金好不容易給漲了點兒。你們看看,多好的事兒?我錯了嘛?”
許大茂雙手一攤,做出無辜的表情。
“沒錯!大茂哥厲害,這都可以。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兒,找大茂哥肯定沒錯。”
“就是啊,大茂有本事,這是領導眼裏的紅人兒。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啊?”
“我看不是,許大茂怎麼對秦淮茹這麼好?你們倆是不是有奸情?”
鄰居們的議論,說著說著就有點兒跑偏了。
“唉唉唉,張辰軒,你特麼嘴裏要是說不出人話,我這就把你嘴給縫上!”
許大茂本來正拿著一個搪瓷缸子喝茶水,聽到張辰軒的話,立刻就惱了。將搪瓷缸子衝著張辰軒就砸了過去。
“哎呀,許大茂殺人啦!大爺救命啊!”
張辰軒拿胳膊一擋,雖然沒砸到臉,但卻被搪瓷缸子裏的茶水燙到了手。也虧得冬天衣服厚,其它地方沒被燙到。
“許大茂你幹什麼?我家辰軒不就說你幾句嗎?至於打人嗎?”
張辰軒的老婆見自己男人受傷,尖叫聲如同老母雞一樣,讓人聽著心煩。
“我幹什麼?我這剛結婚沒幾天,你們就這樣造謠,還讓不讓我過日子了?我幫秦淮茹,是看在大家是鄰居的份兒上。難道以後誰幫了秦淮茹,都跟她有什麼?”
許大茂義憤填膺,這張辰軒以前的嘴也沒這麼損過,不知道今天又是因為什麼。
“夠了夠了,都安靜!有我們三位大爺在呢,會給你們主持公道的。”
一大爺發話了,剛剛騷亂的動靜逐漸平靜。
“許大茂,你幫秦淮茹多要來撫恤金,這對他們孤兒寡母的也是一件好事。既然如此,秦淮茹,你又為什麼去許大茂家裏鬧騰?”
一大爺倒也不偏袒誰,他覺得許大茂說得有些道理。
“我……我婆婆病了啊,本來東旭走了,我婆婆就傷心難過。廠長把我婆婆和許大茂叫進辦公室裏一個多小時才出來,之後就倒床上起不來了。我婆婆……”
秦淮茹又開始轉移話題,從撫恤金又轉到了她婆婆的身上。
賈張氏從廠長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臉色蒼白,走路都顫顫巍巍的。當時也有人問她怎麼了,賈張氏隻是搖頭隻字未提。如今看來當時必定是發生了什麼,沒想到回家後賈張氏竟然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