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雋年在去劇組接洛予垚路上路過了一家花店,花店老板娘很熱情,一看見有客人就急切的走上去為他介紹每一種花的花語。

紅玫瑰代表熱烈的愛,香檳玫瑰是隻鍾情於一人,洋桔梗永恒的愛,茉莉純潔真摯,每一種都是遲雋年想要告訴洛予垚的秘密。

洛予垚最近在忙著拍一部古裝大戲,天天忙的腳不沾地,如果不是遲雋年堅持每天都要接人回家,她完全做得出以天為蓋地為廬在劇組打地鋪的做法。

聽到車子熄火的聲音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尤其在看見那串熟悉的車牌號時,大家的眼神掛上豔羨和打趣。

“洛老師,你家先生又來查崗了!”有人這樣喊著說。

剛結束一場水中戲份的洛予垚捧著水杯小口抿著熱水,探頭往熱鬧的地方看去,當人光明正大的衝自己走來時不自覺壓彎了眉眼。

遲雋年現在已經獲得了自由出入這個劇組的權利,非常自然的和工作人員打著招呼,和導演互相寒暄。

來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都沒有再多說廢話耽誤人家小兩口秀恩愛。

自從見著人,洛予垚的眼神就沒從遲雋年的身上離開過,一直定在他身上眼睛亮晶晶的。

“今天怎麼來這麼早?公司不忙了嗎?”

兩人結婚前遲雋年就開始準備退圈的事情了,但是兜兜轉轉以後圈沒退成,轉幕後了,平時就是公司裏麵的事情比較多,偶爾抽時間導一部電影,簽幾個新藝人。

遲雋年十分自覺的跟洛予垚擠在一個椅子上把人攬進懷裏,完全看不見其他人嬉笑揶揄的表情,,反而還更加變本加厲的要湊過頭去喝同一杯水:

“也不是每天都有那麼多事要忙,讓我喝一口,渴死了。”

如願以償喝到水後男人把玩著懷中人的頭發,已經有些等不及要回家了,帶著些許急躁問道:

“今天還有幾場戲啊寶寶——”

洛予垚對他隨時能脫口而出的昵稱完全沒有抵抗力,頃刻間就紅了一片眼尾,她咳嗽兩聲,不動聲色的揉了兩下耳朵:

“最後一場,你去車裏等我吧,一會兒就好了。”

“不要。”遲雋年靠進少女溫熱的肩窩搖頭,短碎發刺著那一片柔嫩的肌膚令人發癢,他頓了一會兒接著說:“我等你一起。”

像隻黏人的大狗狗,尤其結了婚以後,完全就是不顧別人死活的隨時隨地黏著她。

但是怎麼辦呢?洛予垚就是很吃這一套。

抬起遲雋年的下巴對著唇角深深的啄了一口,隨後迅速的抽身離開去拍今天的最後一場戲,仿佛隻要她沒看見別人,別人就不會看見她親了遲雋年。

遲雋年很喜歡看洛予垚演戲,短短一年內她的演技大大提升,資源也多了起來,幾乎是肉眼可見的一路飄紅。

他的寶寶啊,在鏡頭裏遊刃有餘的掌控全場,擔得起新藝人叫她一聲老師了。

又是一遍過,卡聲一出,洛予垚就迅速抽離角色衝進更衣室換衣服卸妝,導演見狀和旁邊的遲雋年開玩笑:

“一說下班了比誰都撒的快。”

遲雋年與他哥倆好的搭肩,隻是說了下次聚一回,就去更衣室門口領著人走了。

“周白他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定了嗎?”洛予垚看了眼相扣的兩隻手問道。

“沒有,不過應該也快了。”又接著說:“蘇漫今天回國,讓聚一聚,想去麼?”

“去呀,好久沒見蘇漫姐了。”洛予垚抻著懶腰打開後排車門,打算在車上補個覺。

車門一開先是一陣濃鬱熏人的花香撲來,再然後洛予垚的雙眼就被一車的花占滿。

什麼花都有,什麼顏色的都齊了。

洛予垚愣愣問:“家裏破產了嗎?你要去擺攤賣花了?”

真的很多,要不是洛予垚手快扶著它們,在開車門的一瞬間就能擠下去好幾束花。

遲雋年把花往裏麵推了推,唇角微仰間罕見的露出幾分不自然:

“你最愛去的那家花店新進了好幾種花,覺得每一種寓意都好,每一種你都會喜歡,選不出來最好的。

一朵太少,捆在一束又太亂,隻能把它們每一束全部帶回家了。”

洛予垚伸手戳了戳最近的那束紅玫瑰,顯白的讓她指尖在發光一樣,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幹脆把花店都買下來唄。”

誰知遲雋年露出果然瞞不住的被揭穿神態,他說:

“要不怎麼說,知我者我妻也呢?”

“……”

你個大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