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幾天的盜竊風波後,布達拉宮難得平靜了幾天。
這幾天,尼瑪組織了廟宇裏的全部僧人,日夜不停地誦經祈禱,為布達拉,為藏民祈福消災。除了一日三頓,所有的僧人都聚集在正廳裏。大廳內,香火嫋繞,經聲起伏。尼瑪虔誠坐在蒲團上,領著大家禱告。香煙拂麵,撩動著他的長胡須。門外的風穿堂而過,鼓動著經幡。
僧眾堆裏,泰山也跪在蒲團上,跟著一起頌念禱文。他抬頭看著前方,發現法座上並沒有布達拉宮主寺誦經講法。法座上隻剩下空空的蒲團,蒲團下好像還壓著一本小冊子。
......
誦經完畢,尼瑪離開正殿。泰山跟上去,“大師,布達拉宮沒有主寺法師嗎?”
尼瑪腳步稍微停頓了一下,轉身看了一眼經幡遮掩住的法座,回過頭離開了正殿。
唉!哪裏還有什麼主寺?哪裏還有什麼法師?
記得那也是一個夜晚,布達拉宮的主寺在給眾僧做完最後一節晚課後,留下一本小冊子壓在蒲團底下就離開了。所以這麼多年以來,布達拉的主寺位置一直空出來。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主寺是一個心事很重的人,整天鬱鬱寡歡。”尼瑪眼睛看著腳下的路,說。好像在說給身後的人聽。“這種心境一直從他舉行坐床儀式那天延續到離開。每天除了給僧眾上課、處理一些瑣事他就對其他的事不再過問。”
“那他留下了什麼話沒有?”泰山問。
“他讓我不要想著找他,說他是去找下一個轉世靈童。可...可他的身體還是如此健康,思維還是依舊敏捷。”尼瑪非常不理解主寺的做法。布達拉宮沒有一個主事的人,肯定會遭到各方勢力的覬覦。比如這接連發生的盜竊事件,等等。
泰山張大耳朵聽著尼瑪的描述,感覺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隱瞞。
“那你們看過那本小冊子嗎?”
“不,這是有違教義的做法。我們一直保持著主寺離開前布達拉宮的樣子,那本小冊子也就一直被擱置在那裏。”尼瑪說,”對了,泰山施主,本寺的安全就麻煩各位上心了。“
“矛屋可不是徒有虛名的。”泰山轉身離開。
......
靈塔頂端,幾個守夜人閑聊著。
“怎麼不見泰山?”呂邦問。
”估計又鑽空子偷懶去了......“
......
正殿內,那個泰山心裏久久不能放下的法座上,泰山蹲在供奉台上,盯著蒲團底下壓著的小冊子。香蠟發出的火光將他的身影映在密布的經幡上,他借著經幡把自己隱藏起來。
“主寺,得罪了!你在天之靈...呸呸呸,反正你明白小兄弟我的心意就行了。”他雙手合十行了一個禮,“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我就是那隻貓。”他抽出那本小冊子,借著火光開始翻閱。
這看上去像是一本懺悔錄。全本記敘了主寺的一次犯罪經過和他自己的心路曆程。大概意思就是幫助一個家族的叛賊策劃並參與了一場變亂,最後取得成功。這其中,大師是一個很關鍵的環節。所以,他扮演的是大反派的角色。“天呐!大法師,這是你的犯罪證據嗎?在下無意中窺見天機,真是罪過,罪過!”看著大師關於自己的犯罪記錄,泰山心驚肉跳、直冒冷汗。太真實了,太驚心動魄了,比那些狗血的小說劇情精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