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立馬握住手,齊聲擔憂的問。
“我很好,我這次來是讓覃暮陽帶來的,這小子總算不是白眼狼,做了點事”
“我沒事,是我連累你了,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額”,
沈沅清本來還在自責,自己連累蘇魚,早知道就不該招惹蘇魚,誰知正在懺悔,卻被蘇魚掐疼,住了嘴。
“你瞎說什麼,你以為我是那種把夫妻過成同林鳥的人,大難臨頭各自飛嗎?”
蘇魚生氣的責備沈沅清,沈沅清聽了蘇魚的話,笑了出來。
“我沈沅清此生能娶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你這甜言蜜語等你出去後,再對我說吧,你現在是什麼情況,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沈沅清聽了蘇魚的話,就跟蘇魚說起了自己內心藏了21年的秘密,沈沅清從懂事時,就被忠伯告知了身世,尤其是關於母親。
沈沅清是前朝的第六皇子,母親元貴妃本是民間女子,因為美名遠播,被招進皇宮,誰知深宮艱難,沒有母家依仗,哪怕受寵,也是多有刁難,然後碰到了身為同鄉的內侍邢忠,兩人相互扶持。
城破之時,元貴妃殉國,沈沅清則被邢忠帶回梁城,從此隱姓埋名。
沈沅清對於是不是前朝皇子不是關心,隻是可惜自己自幼失孤,不能承歡膝下。
怕被查到,沈沅清沒想科舉,考秀才也就是為了秀才的身份,生活便利,被抓住,沈沅清不後悔,隻是後悔自己連累蘇魚。
“你們聊好沒,時間不早了,蘇魚你該離開了”覃暮陽看時間該交接班了,怕引起麻煩就催促蘇魚要離開了
“那我先走了,你放心我肯定會救你出去的,你一定會沒事的,在這期間你一定要保重身體”,蘇魚不放心的叮囑沈沅清。
“嗯,你放心,我會小心的,還有覃兄,謝謝你了,蘇魚就麻煩你了”沈沅清看著過來的覃暮陽,頭一次這麼真誠的對覃暮陽道謝。
“你這家夥,算我欠你們夫妻兩個的”,覃暮陽看現在沈沅清這個處境,也不知怎麼回應好。
最後在覃暮陽的催促中,兩人才依依惜別。
回去的路上,蘇魚詳細的問了皇上到底要怎麼處置沈沅清,是殺是剮,還是其他
“這個我也不清楚,隻知道暗衛調查出沈沅清的身份後,就秘密派暗衛捉了後,直接送到京城,但是在朝堂上聖上是一點都不提這事”
皇上的態度,覃暮陽也是很迷
“而且對於你,聖上應該是念你的功勞,才會讓我來看守你”
“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讓我麵聖”蘇魚低頭想了想
“啊,你這要求一個比一個過分,你以為麵聖很容易嘛”
覃暮陽對於蘇魚提的要求很是無奈,從來都是皇上召見,哪裏是想見就見的呢。
“還不是你不頂用,我隻能找能做決定的人”蘇魚鄙視覃暮陽
“我哪裏是不頂用。隻是這個事關乎社稷,哪有那麼容易的”
“所以我才想麵聖,聖上既然沒有立馬處決沈沅清,恐怕有另外的想法,而且從皇上登基這一年的朝廷政令,皇上應該還是很明事理的”
“是啊,聖上對人對事還是很溫和的,對於民間疾苦很是體諒,可以說是難得的明君”
覃暮陽對於這個姐夫皇帝很是敬佩。
“他又不在你麵前,你不用在我麵前說好話,他什麼時候放了沈沅清他在我這裏才算明君”
“你看看你們夫妻兩個,一點都沒有對朝廷的敬畏”
覃暮陽一直都是了解兩人的,現在自己知道沈沅清是因為是身份的原因,蘇魚就不知道為什麼也是這個樣子。
建昭帝一早上朝,就聽這大臣在今年朝廷該先修築那條河在不停的爭吵,正在昏昏欲睡時,就見首輔秦泰走了出來。
“聖上,臣直言此前被捉拿歸案的沈沅清應該審判國法”
首輔大人的話一出,滿朝寂靜,這個沈沅清的身份,都是滿朝皆知,就是因為身份敏感都不知該怎麼處理。
“秦大人,此言差矣,沈沅清現在隻是本朝一名秀才,而且並沒有犯法之處,哪裏用的著什麼國法”
史官王錚提出了反對意見。
“王大人,這沈沅清的身份你我皆知,而且先父對前朝好像一直很有懷念,才一直不肯為本朝出力,你這出言反對恐怕是顧念什麼舊主吧”
“秦大人,你這是汙蔑,我隻是為本朝名譽著想,無故處理,無法無依”
“什麼無法無依,如果不處理沈沅清對於本朝就是威脅,現在他是安分以後呢,你這是養虎為患”
兩方觀點不停的爭論,建昭帝開始還有興趣聽,後麵被吵的頭大,直接宣布散朝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