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謎寶藏係列之二 通天之塔(下)》(36)(1 / 3)

《荷馬史詩》reference_book_ids\":[6998078842367642631]}]},\"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獵鹿人

我想起之前三位‘獨目人’被殺的場景,不禁咽下一口幹澀的唾沫,這個‘獨目人’會不會是來找我尋仇的?我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就在這時,‘獨目人’卻朝我走了過來。他來到我麵前,一言不發,隻是伸出細長蒼白的手指,轉身指了指前麵,示意我跟著他走。

我有片刻的猶豫,轉念一想,這裏是人家的地盤,我是個闖入者,就算現在逃跑,遲早也會像剛才那樣,被困在黃金鑄成的迷宮裏。想到這裏,我衝‘獨目人’點了點頭。跟著他朝前走去。‘獨目人’的腳步很輕,更像是在地上漂浮。我想,如果不是為了配合我,他的速度肯定更快。

繼續前行,岩壁兩旁出現了許多壁畫,壁畫簡單古樸,和普通山岩上的繪畫風格相似,隻是稍微精細一些。壁畫內容以祭祀為主,場景繁多,其中幾組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第一組:巍峨雪山簇擁著一座獨眼形狀的山峰,許多人從四麵八方趕來,他們牽著許多牲畜,以鹿和馬為主,薩滿模樣的男子將這些牲畜一一宰殺,挖出它們的雙眼和心髒,再割去牲畜的舌頭,將動物的鮮血捧出,潑灑到半空中,其餘人圍著薩滿又唱又跳,場麵十分熱鬧。

接下來一幅畫:同樣是在這座獨眼山峰下,許多祭祀者驅趕著牲畜,朝山腰走去,他們的服飾有了明顯變化,應該屬於另一個時代,卻完全繼承了先人的祭祀方式,宰殺牲畜,虔誠祈禱。

類似的祭祀場麵還有很多,每一幅上人物的穿著都有變化,從草根獸皮到短衣皮帽,從寬袖長袍到馬靴皮襖。顯然經曆了一段悠長的曆史時期。我把這些畫麵歸為一組。

第二組:獨目人來到一位長者麵前,長者身穿長褲,頭戴尖帽,背後背著弓箭和戰斧,看上去應該是某個斯基泰部落的首領,獨目人手中拿著五顆石頭,長者跪在地上,將雙手舉過頭頂,接過那五顆石頭,小心收好,下一幅,長者率領部族開始了長途遷徙,他們穿過重重高山,路經突兀的戈壁和寸草不生的沙漠,終於來到一片綠洲,在那裏定居下來,長者的親族又分成許多分支,向更遠的地方前進,尋找適宜生存的地方定居。長者去世後,那五顆石頭被傳承給了下一代,其中一幅畫就專門描繪了隆重的傳承儀式。薩滿頭戴獨目麵具,圍著繼承者又唱又跳,然後模仿當年獨目人將石頭交給長者的場麵,將手中的石頭移交給繼承者。我想,這應該就是我在精絕死胡楊林裏得到的五顆隕石。至於石頭後來怎麼會出現在胡楊林裏,末代精絕王又為什麼把織錦圖綁在手臂上下葬,我就不得而知了。

又走了大約二十分鍾,‘獨目人’抬手指了指前麵,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山洞,山洞足有足球場大,洞頂很高,向上看不到頭,完全隱沒在黑暗中,山洞正中有一座凸起的小山。小山四周居然擺滿了我再熟悉不過的血玉,血玉簇擁著三層樓高的小山,在頭燈的照耀下散發出詭異的光澤。我的頭頂懸掛著無數密密麻麻的小點,由於光亮昏暗,我看不清是什麼東西。

雖然我早就猜到血玉和通天之塔有關係,但當我真正看到時,還是感到大吃一驚。

獨目人把我領到石洞中間,這時候,四周的洞壁上依次亮起了火把,將山洞完全照亮,我抬起頭來,想看看懸在頭頂的是些什麼東西,頓時,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懸在半空中的物體居然是一具具風幹的鹿屍,鹿屍頭顱高昂,嘴巴被繩索死死套住,由於必須承受整個身體的重量,鹿的嘴部被拉得很長,看上去有些像鳥喙,這些鹿屍前蹄朝上,全部呈奔騰姿勢。就像要掙脫地心引力的束縛,騰空而起。更為奇怪的是,這些鹿屍都被挖去了心髒和眼睛,還被割去了舌頭,和壁畫上的祭祀牲畜完全一樣。

一想起成千上萬具死狀詭異的鹿屍懸在自己頭頂,我就覺得頭皮發麻。這時候,一個‘獨目人’走過來,衝我點了點頭,應該是在致意,我很納悶,為什麼這個素未蒙麵的人會跟我打招呼。轉念一想,也許是因為奧普之前殺死那三名‘獨目人’時,我有出麵阻止,所以‘獨目人’沒有把我歸為羅素奧普之流。

“請問…”我見對方似乎沒有惡意,膽子也大了起來,想要發問,卻發現無數的疑問堵在胸口,不知道該問哪一個。

‘獨目人’微微搖頭,不知道是讓我別說話,還是沒聽懂我在說什麼。他把我領到一旁,和另外幾個‘獨目人’站在一起。就在這時,山洞正中的小山突然朝兩邊退開,露出一個不規則的圓形平台,平台上躺著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屍體被挖去了眼睛和心髒,割去了舌頭。我一眼就認出,這個人就是剛才消失在豎直通道裏的特工。我睜大了眼睛,心中就像堵著一團棉絮,非常難受,雖然我和希德爾的特工不共戴天,但他們這樣的死法,的確讓人始料未及。相比起來,我更希望這個人死在我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