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樓發生接二連三鬼推人
我沒想過有一天會把這個故事講出來,就像我從來也沒想到自己會活到今天。命運,這個詞對於我來說,從來都是無法想象的。
我叫丁小冷,出生在豫城一個普通的小鄉村。我的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家,杳無音訊。母親一人種地打工,帶我生活。十歲那年,我在回家的路上暈倒,被人發現送到縣醫院,然後又輾轉送到豫城人民醫院。在經曆了各種儀器和醫生的檢查後,我在病房門口聽見醫生和母親的對話。
我的右心房長了一個鴿子蛋大小的腫瘤。這是導致我暈倒的原因,並且隨時會要了我的命。
從此以後我知道自己命數已定,並且隨時都可能離開這個世界。有時候半夜醒來,我甚至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活著還是已經死了。
十八歲那年,我沒有再繼續上學。長時間的勞累讓母親也患上了嚴重的腰肌勞損,我隻好輟學打工。
沒有學曆和經驗,工作並不好找,我先後做了幾份工作都不合適。後來在發小陳牧的介紹下,來到了豫城古玩城一家叫清雅齋的古董小店裏當夥計。清雅齋的老板叫趙更,我們都喊他更叔。更叔有個女兒叫趙珊,是派出所的一名警察,兩人關係不太好,總是聽見他們在電話裏爭吵。
眾所周知,古董這東西,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從我到清雅齋三個月,也沒見賣出去什麼值錢的東西,更叔幾乎不在店裏帶,偶爾會帶一些朋友過來喝喝茶。不過雖然生意不好,每個月的工資更叔倒是一分錢不少我。
趙珊來的那天,我和陳牧正在看一個古物。那是一件青花瑞獸瓶,瓶底寫著大明萬曆年製。但是那卻是一件康熙年間的仿品工藝作品。
“為什麼是康熙年間的?不是順治年間的啊!”陳牧看著我問。
“主要是這上麵的瑞獸麒麟,順治年間的麒麟姿勢都是臥著的,到康熙年間麒麟才站了起來。”我指著瓶身上的麒麟說。
“看不出來啊,有兩下子啊。”陳牧笑嗬嗬的看著我。
“老更不在嗎?”這時候,一個穿著警服的女孩走了進來,看她的樣子,不用說肯定是趙珊,因為倆人太像了。
“沒有,更叔下鄉了。珊姐,好久沒見你了。”陳牧一臉諂媚的走了過去。
“你們晚上有事嗎?我請你們吃飯。”趙珊看了我一眼。
我和陳牧愣了一下。
“去不去?不去我走了。”趙珊的脾氣火爆,說完轉身向外麵走去。
“去,當然去。”陳牧慌忙攔住了她,然後催促我收拾東西關店門。
雖然我和趙珊並不熟,但是我知道趙珊的性格,這冷不丁的請吃飯,肯定沒什麼好事。果然,飯菜剛上齊,還沒動筷子,她就開口了。
“我先說下,請你們吃飯,不是什麼好事。這飯不是白請的。你們得幫我個忙。”
“放心,你盡管說。”陳牧笑嘻嘻的拿起筷子準備去夾菜,卻被趙珊一筷子打住了。
“我要你們晚上跟我去陳寨4號樓。”趙珊盯著我們兩個一字一句的說道。
陳牧的筷子啪啦掉桌子上了,我也呆住了,不停得撥動著手裏的玉龜手鏈。
“別怕,我會保護好你們的。”趙珊指著桌上的飯菜,“邊吃邊說吧。”
“姐,你不會是去調查鬼推人那案子吧。”陳牧小聲的問了一句。
“錯,不是鬼推人,這世界上哪來的鬼?少廢話,今天晚上十二點,我在那等你們。”趙珊眉毛一抬,厲聲說道。
陳牧縮了縮脖子,推了推我,想說什麼,我沒有理他。
最近城市的熱點是陳寨4號樓的鬼推人事件。
一個月前,一個女孩淩晨三點從陳寨4號樓頂樓跳了下來。一周後,同樣時間,同樣地點,另一個女孩從同一個位置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