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雷進去太平間的時候,看到杜伯一個人在裏麵。他走進去和杜伯聊了會天,後來越聊越熟,杜伯偷偷告訴他,其實太平間並不太平,很多殯葬公司都把醫院太平間當做發財的起源。經常會有一些不法分子鑽進來尋找可以獲利的屍體。

“屍體還能獲利?”我愣住了。

“豫城郊區很多偏遠村落,會偷屍體結陰親。”趙珊說。

黃雷點了點頭,“是啊,福伯懷疑我說的人可能就是偷屍體的人。從太平間出來,我卻意外的在樓梯外麵又見到了那個神秘人。雖然那個神秘人換了衣服,但是從她的手和走路姿態,我可以確定就是她。於是我便跟著她來到北環路石橋街。”

說話間,我們趕到了東大街。在趙珊出示了證件後,陳記同的老板答應幫我們查一下這個扣子的主人。原來陳記同的每個扣子上都有一個特殊的標號,通過標號對應登記冊上的年份日期,就能找到扣子和衣服的所有資料。

陳記同的老板足足找了一個半小時,但是卻沒有找到。

“難道這不是你們陳記同的扣子嗎?”黃雷問。

“這個肯定是,但是我翻了所有的資料卻沒找到,還真是奇怪。”陳老板搖著頭,也是一臉疑惑。

“估計你們也不是每一個都記錄的,畢竟以前做衣服的太多了。”我說。

“不,我們陳記同的衣服是每一件都會做的。對了,我差點忘了。”忽然,陳老板想起了什麼,他走到裏屋忙活了一會,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包袱。

包袱上麵全是灰塵,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陳老板將包袱打開,裏麵是三本發黃的冊子,紙張也比較薄,並且上麵的字體全部是豎著的。

在翻到第二冊幾頁後,陳老板的眉頭展開了,“找到了,這可是個老物件了。”

我們聚了過去,但是也看不懂上麵密密麻麻的字。

“這是清朝光緒年二十六年9月做的衣服了,你們看,上麵還備注這,八國聯軍入侵老北京後一個月。做這件衣服的人名叫秦愛珍。”陳老板指著上麵的文字說。

“清朝光緒二十六年?”我和黃雷不禁叫了起來。

“是啊,你們從哪找的這個呀,說實話,一百多年的東西,尤其是衣服,很少了。你們看我們陳記同展櫃裏的衣服也不過是民國時的一些衣服。”陳老板說。

“陳老板,麻煩你給我下做這件衣服人的詳細信息。”趙珊想了想說道。

“上麵並沒有什麼詳細信息,隻要一個秦愛珍的名字,地址也不清楚。不過她要求做的是雲鶴梅花扣,這個雲鶴梅花扣在當時很不好找,價格也不菲。這件衣服的成本也很高。所以才會被祖上單獨記在這三個冊子裏。”陳老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