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強走後,蕭河沉思了一番,然後說:“這案子很奇怪,從痕跡學地角度來看,這裏似乎不可能是第一案發現場。但從徐強剛剛給的線索來說,被害人死亡的時間和死亡原因又正好對上。”
我跟在蕭河的身旁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跟他走進了受害者的寢室,蕭河的目光在不大的房子裏麵掃了掃,隨後落到了我的身上:“仔細搜查了這裏沒有?”
“來到現場,我們已經做了最為詳細的勘查,就跟我之前所說的一樣,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死者的筆記本,最近用過的東西都檢查過了,裏麵都沒有什麼。另外我懷疑死者有自閉症,室友跟她的關係都不是很好,不喜歡說話,更重要的是連手機、電腦等一係列的電子產品都不使用,唯一擁有的也隻是一部MP3,裏麵的歌曲還是好幾年前的了,MP3我已經派人收起來了,死者的一些信件筆記本之內的我也派人送回局裏了。”
“那就好!”
蕭河說完,又陷入了沉思,半響才說道:“仔細想想還有什麼遺漏沒有,如果沒有的話,留幾個人封鎖看守一下現場,你們回去休息,明天開會再做研究。”
“嗯嗯。”我點了點頭,下去之後我安排了幾個人封鎖現場,然後蕭河又詢問了一下到四周走訪的幾個弟兄一些事情,但還是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蕭河跟我說:“這起案子你也看到了,很麻煩,我們接下來要做的調查會很繁雜,所以你先回去休息吧。安排好這裏的事情之後,就收隊吧。”
“好!”
說完之後蕭河又跟大家夥說了一下,屍體之前徐強走的時候就已經讓人運回了局裏的解剖室了。我們收拾了一下,留了幾個兄弟看守現場就收隊了。
從警局將配槍交回庫裏之後,我就在外麵打了輛車回家。腦子裏麵還是浮現著案子的各種信息,但是無論怎麼組合都總是缺少著點什麼。我揉了一下太陽穴。但就在這個時候,出租車司機突然猛地踩了刹車。
我身子猛地往前麵一傾,劇烈地反應讓我的頭腦清醒了許多,我朝著司機喊道:“你幹什麼!”
車子急刹地在路旁停了下來,司機反過頭,臉上充滿了恐慌,眼睛瞪得老大,他的身子顫抖著,伸出顫抖著地手指著我:“你……你!”說著,突然又揉了揉眼睛,眼神不可思議地低聲說:“怎麼可能……剛剛還看到的。”
“你看到什麼了?”我立刻問道,司機的神情讓我有些奇怪,但這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背後一陣發冷,我趕忙又回過頭去,但是後麵隻有路燈不是很亮的光照著,後麵也沒有什麼車輛。
我回過頭看著司機,心裏有些壓抑。
司機看著我,看他的神情似乎剛剛受了很大的驚嚇,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
我又詢問了一聲,司機才吞吞吐吐地看著我說:“剛……剛才我從後視鏡裏看到你的後麵掛著一個人頭……斷掉地脖子處還滴著血!頭……頭發遮住了半張臉,那張臉很恐怖,全是血!像是臉上的皮被剝了一樣!”
被剝了臉皮的人頭!我感覺頭皮一陣發麻。但是旋即我又感覺到了不對!被剝了皮!
“你確定剛剛看到了?”我看著司機問道。
“我剛剛真的從後視鏡看到了,但停下車再看的時候又沒有了,不知道是不是開車久了有些累了出現幻覺了。”司機明顯地有些害怕,從他的表現以及眼神中,我感覺他不是在騙我。
雖然感覺有些不對,但是那時候也沒有想太多。可司機的話讓我總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一樣。
“好好休息吧,你先把我送回去吧,別太累了,這樣容易出事。”我回了一聲。
司機有些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也沒有在說什麼,但他的表情告訴我他似乎還是有些不相信之前是不是真的發生了。車子很快的就到了我住的地方,我付了車費又跟司機說:“今天早點去休息吧,狀態不好開車容易出事。”
司機也回應了我一下,然後就掉頭走了。但是我總感覺背後有些涼涼地,腦子裏麵又想起了很久之前師傅跟我說的那句話。
“這個世界很多事情都不能以常理論之,就像會跑的不隻是馬一樣,行凶的也不一定是人!還有……”
我拍了一下腦袋,然後往院子裏走去。
“小林,這麼晚回來,是不是又出事了啊?”院子守門的老王看著我說道。老王是師傅的朋友,我之前跟師傅住在這邊就認識他了,他也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
“是啊,王叔。”我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
“那你得……”一邊嗑著瓜子的老王突然停了下來,坐在值班室裏麵連忙地往後退,手還不停地打著哆嗦:“小……小林。背……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