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確實是老王頭的,你剛剛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情況?比如說,聲音是錄音的?”胡軍表情嚴肅地說道。
“錄音?”我頓時感覺腦子裏閃過了些什麼,剛剛總感覺老王頭的語速有些不對,被胡軍這麼一說確實像是錄音的!可是如果是錄音的,那凶手這樣做又有什麼目的呢?
恐嚇我?恐嚇我又有什麼用呢?
我發現這個案子的很多東西都在一些方向上指向了我,讓我感覺心裏莫名地慌張。我看向胡軍說:“裏麵在做勘察吧?”
“嗯,小張跟小李一起。”胡軍回道,刑偵勘察都是兩個以上的,旁邊必須得要一個用攝像機記錄全過程的人。
“老王頭的死因是什麼樣子的?”我感覺老王頭的死或許會跟之前那具剝皮女屍有關係,因為之前他說看到了我身後有一個飄著的人頭,而且電話也是這樣,這裏麵肯定有關聯。
“跟之前那個一樣,全身的皮膚被剝了去了!”胡軍眼睛眨了眨,似乎有些難受。我心裏也很不好過。老王頭之前跟師傅的關係不錯,所以對我跟胡軍也挺好的。可是現在他的死因……
為什麼?老王頭跟那女屍我怎麼也想不到會有什麼聯係。他們的死因是一樣的,從死者死亡方式上講,這兩個案子的凶手可以確定為同一個人了,兩個案子也可以作為並案處理。
一個是看門的老王頭,一個是風華正茂的女大學生,凶手為什麼偏偏挑這兩個人下手呢?這中間又有什麼關聯呢?我想不明白,至少從現在來看,凶手很可能是隨機作案,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就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了,一個弄不好甚至可能引發當地民眾的恐慌。
可同時我又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理由很簡單,昨晚那個出租車司機和老王頭都說在我的身後看到了東西,甚至就連我也感覺到回家的路上氛圍詭異,再加上大半夜的高跟鞋接觸地麵的聲響,突然出現在我家門口的高跟鞋,老王頭顯得不合時宜的警告電話,一切的一切都充滿了詭異,這讓我的背後感覺冷颼颼的。
“老王頭死了多久了?”我看著胡軍又道。
“從身上血液凝固情況來看,最少已經四五個小時了。”胡軍說道。
最少四五個小時,我皺起了眉頭,心裏不禁一顫,那豈不是說我上樓之後沒多久,老王頭就出事了?難道真的是因為我身後的那個人頭?
人頭?對!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昨晚的那個司機也看到了,現在老王頭出事了,那是不是昨晚的那個司機也……我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趕緊跟胡軍說:“你趕緊給局裏打個電話,幫我查個人。”
“誰?”胡軍有些疑惑地看著我說道。
“你先打,我等下跟你解釋。”我看著胡軍說道,因為我現在還算是沒有上班,所以讓胡軍是二隊的,他們是值夜班,所以現在他打過去比較好,晚上局裏也有值夜班的兄弟。
“嗯。”胡軍也沒多說啥。
因為之前的事情,我特意地留意了一下那司機的姓名,還有車牌號。我盡量地詳細地跟胡軍說著。
打完電話之後,胡軍又看了我一下,顯然是要問我怎麼回事。對於胡軍,我也從來不隱瞞什麼,他從我上職那天就跟我關係好了起來,我倆像是許久未見的異姓兄弟一般。加上師傅的關係,我跟胡軍一直都是無話不談的。
所以我也不隱瞞他什麼,直接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聽完之後,胡軍的眉頭鎖地更深了:“如果照你這樣說的話,現在那個司機是重要的目標,很有可能他就是凶手的下一個目標!”
我點了點頭,突然感覺身子一冷,一股陰風從我右側刮過,不由地打了個冷戰。
我慌忙地轉過頭,突然發現就在我身側不遠處站著一個身影!一個很熟悉的身影,因為站在那兒的就是老王頭!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是我知道,那就是他!我這幾年幾乎每天都能見到老王頭,不會看錯的!
我感覺自己的雙腿有些發顫了,我推了一下旁邊地胡軍,然後手顫抖地指著老王頭跟胡軍說:“軍……軍哥,你看!老王頭!”
胡軍立馬順著我手指著的方向看去。然後眼神一凝,我本以為他看到了什麼,可是胡軍看著我說:“小淩,你是不是精神繃得太緊,昨晚沒睡好啊,那裏什麼也沒有啊。”
“沒有?你不看到嗎?”我正說著,突然老王頭朝我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是詭異,他的嘴唇動了一下,對我說了幾個字。
從他的嘴型,我心裏突然想到了一句話:“下一個就是你!”
我感覺我現在真的很想說一聲:“草泥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