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去沒一會兒,徐強跟胡軍就進來了。
“人到齊了,開始吧。”
陳道喝了一口茶水,潤了一下嗓子說道。說完朝著蕭河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落在了牆壁的幕布上。
蕭河看了一下旁邊的蘇欣點了點頭。
蘇欣按了一下手裏的遙控,幕布上投射出兩張照片,一張照片是一具全身被剝了皮的女屍,另一張是一個女生的證件照。證件照看起來感覺女生的眼神有些呆滯。
“死者名叫蔣嬌,今年十九歲。湖北黃岡人,在其十歲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從小跟奶奶被其奶奶一手帶大。之後離異的父母也在五年前去世。因為這些原因,所以她這個人很自閉,不僅沒什麼朋友,就連跟她住在一起的室友也很少說話。”
蘇欣說的情況大概在案發第一時間了解到的情況,但後麵她還做了後續的整合與梳理,所以聽起來條理也比較清晰。
“根據我們的了解,蔣嬌一般都不外出,所以也沒有接觸過什麼人,其奶奶也同樣的為人和善,周圍的鄰居很多人都得到過她奶奶的幫助,所以也有很多人幫助過她們家。她上大學的錢都有很大部分是鄰居接濟的。從街坊鄰居的口裏得到的消息,可以了解這家人的口碑不錯。所以基本可以排除仇殺的情況。”
“等下!”
蘇欣話說到一半,就被陳道打斷:“既然可以排除仇殺,那為什麼上報的時候又將案件定性為虐殺呢?要知道虐殺一般情況下都是仇殺的表現,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陳道是刑偵出身,所以很多時候可以一句話就切到案子的關鍵。
蘇欣被陳道一句話卡住了,最後蕭河才說道:“陳局,之所以上報的時候會將案件定性為虐殺,是從屍體的狀態以及徐法醫的屍檢得出的結論。等小蘇的案件陳述完畢,徐法醫還會做出詳細的屍檢報告,為案件的定性提供更為重要的證據鏈。”
“繼續!”
陳道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
蘇欣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地反應了過來,隨即切換了圖片,也是一個年輕的女生,繼續說道:“這人叫文眉,是死者的室友,同時也是報案人,據他所說,死者最近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而且在案發之前的幾個小時都是蒙著頭在寢室睡覺。隻是問了一下,但是沒有得到回答,當時以為是睡著了,也沒有管。直到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文眉從外麵回到寢室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死者從樓上肢體動作很機械化地跳了下來。”
“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異常?”陳道也是個急性子,眼看著這些信息沒有什麼作用,也有些急眼了。
“據文眉所說,唯一的異常就是,死者從來不蒙著臉睡覺,但那天突然將全身都用被子蒙住睡的。而且問的時候,也沒有反應!”
“哦?”陳道聽完之後,疑惑了一聲。然後又道:“另外的異常情況呢?把與死者的性格身份有反差的都說一下。”
陳道說完之後,我腦海裏麵頓時閃過了那隻紅色的高跟鞋!
“嗯,從各方麵的描述來看,受害者是一個自閉的女生。但是在受害者的衣物裏,我們發現了一雙紅蜻蜓的高端高跟鞋以及一套華貴的晚禮服。據說在案發的前一天,受害者曾在寢室試穿過鞋子以及晚禮服。隻是當時她的情緒也沒什麼變化,穿完之後又收起來了。”蘇欣繼續說著。
我聽著沒有插嘴,因為之前老王頭的案子太突然了,我已經將那隻高跟鞋的事情給忘記了,也沒有帶過來,現在還不能確定那隻高跟鞋就是之前帶回局裏的那一隻。
陳道摸了一下胡渣,然後點了支煙抽了口說:“照這樣看的話,這高跟鞋以及那套晚禮服成了案子重要線索。現在著重地去查這些東西是從哪裏來的,找到給死者送這些東西的那人!”
“另外,根據死者的死亡狀態,之前上報的是虐殺。所以雖然從家庭背景來看仇殺不太可能。但是,還要去考慮死者已亡的父母,這方麵的關係也得考慮到。”
陳道說的這些都是之前還沒有考慮到的東西,另外現在那個司機的線索還沒有出來,我也不好將之前老王頭跟那司機在我身後所到人頭的事情公布出來,因為這樣不能讓人信服,而且對我自己也很不利。
“小徐,屍檢報告出來了沒?”陳道又看向徐強說道。
“出來了局長!”
徐強顯然是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了,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切換了畫麵。此時幕布上呈現出一組照片,都是女屍身上的‘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