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細想，鍾籌一步踏入內堂。
身後的門緩緩關上，鍾籌已經不去在意了。
內堂沒有燈光，能發光的東西隻有台麵上的蠟燭和牆上看起來有一定曆史的油燈。鍾籌看著油燈，其中細小的火焰無風自搖像隨時隨地都要熄滅似得。
麵前的燭香正靜靜地燃燒著，柔和的縷縷白煙舞動著飄起，香氣在這裏濃鬱到極致。
“原來就是這些東西發出的氣息。”鍾籌想道。
“鍾籌。”平靜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鍾籌的思考。
鍾籌聞聲望去，這時他才發現，在兩邊的牆前盤坐著幾人，隻不過牆上的油燈亮度實在有限，加上坐著的人都十分安靜且沒有動作，導致他們的存在感很低。
“我？”鍾籌疑惑問道，因為這個聲音在他聽起來是多麼陌生。
“鍾籌。”正前方又出現了陌生的聲音。
“是誰？”鍾籌喊道，可前麵回應他的隻有黑暗。
腳步邁開，打算走向前去看清是何人。
“鍾籌！”聲音突然變得急促起來，鍾籌腳下的節奏也跟著快了起來。
“鍾籌！”這次聲音是從左右兩邊傳來。
鍾籌停下腳步，思量著該向左還是向右。
“鍾籌。”前方再次傳來聲音，但已經變得平靜，卻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威嚴。
……
內堂，明亮的燈光讓每一寸黑暗無處可藏。
鍾籌正被八人團團圍住，而在其中的鍾籌緊閉雙眼，臉上一片平靜。圍住他的八位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同時嘴裏還在低聲說著什麼。
“能堅持這麼久而麵不改色，著實讓人驚歎。”聲音在其餘七人腦中響起。
“嗬，此子絕不簡單，是可塑之才啊。恭喜你了鍾老。”一個恭維的聲音在老族腦中想起。
“吳老謬讚了。”禮尚往來。
在幾人說話期間，他們口中的吟唱可沒有停下，他們的討論都是在腦中進行，就類似於心靈感應的能力。
……
黑暗，還是無邊的黑暗，鍾籌在黑暗中木訥的走著，如果不是一直有個聲音，估計他會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現在的他，根本感覺不到自己在幹什麼，腦中一片空白，隻剩下前進的本能。
“鍾籌。”旁邊又出現一個聲音，鍾籌隻是停頓了下，便再次向前。
四麵八方逐漸聲音多了起來，一開始鍾籌還會停頓一下，到了最後，他已經能無視這些聲音一直走前。
其實在一開始的兩次聲音，正前方就再也沒有聲音出現過，可陷入渾噩的鍾籌卻始終能筆直前進。
噠。
路途似乎已經來到終點，鍾籌也重新掌握了思考的權利。
這是……
鍾籌像是來到了一個圓形的平台上，後方震耳的轟隆響。鍾籌轉身，發現他一路上來的樓梯正快速的倒塌，再往下看，粉碎的樓梯殘骸落入黑暗後就沒有了回應。
“我這是在做夢嗎？”鍾籌喃喃說道。
鍾籌握拳，但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握拳，手指就要向內收到掌中，唯有用力握緊的拳頭，才是真正的拳頭。
但……
“這。是。怎。麼。一。回。事？”鍾籌一字一頓地說道。
五指是向內彎曲沒錯，是彎曲到手心沒錯，可是，到達手掌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