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是難以在這一條路上繼續走遠了,如果非要強行修煉下去,到最後,估計都不會有多大提升,即便有,那投入的時間與收益相比……不值得。
於是,懷著變得更強的心,蔣逸開始對自己做一些在常人看起來就像是瘋子般的行為,但其實隻有他知道,這些瘋狂,在以後,會將他帶上巔峰。
鍾籌手刀用力擊打到蔣逸手腕處,但蔣逸隻是停頓了一下,便接著揮舞下去。
盡管停頓的時間太短,短到了可以忽略的程度,但也就是這一下停頓,使得蔣逸的每一次揮刀都會慢那麼一瞬間,而鍾籌就是因為這個瞬間,來勉強躲避。
但這並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鍾籌能施展手刀的空間實在是太小了,沒有足夠的距離發力就無法達到停頓的目的,所以鍾籌的每一次手刀,都是實在是無法承受或者無法躲避的時候才使用,所以到後來,他的身上就七七八八的畫滿了鮮紅的血線。
不過最憋屈的,莫過於蔣逸。
明明眼看著就要切入到血肉中,但不是被躲開了就是隻能在皮膚上留下一點淺淺的劃痕,淺到連皮下層都沒達到,更別說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了。如果不是匕首足夠鋒利,這些攻擊對他就像是撓癢癢一樣。
蔣逸的揮刀速度和身體堅韌程度都是後來鍛煉上去的,雖然沒去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那也算是極速了。
無奈現在碰上了個滑溜溜的對手,打不到,抓不到,還漲了一肚子的憋屈。
咻
又有偷襲!
原本與蔣逸麵對麵的鍾籌側身,然後迅速往向蔣逸的方向壓過去,反應不及的蔣逸一時間不知所措,唯有被鍾籌壓著後退。
咻!
一道銀光從剛才鍾籌的位置穿過,鍾籌不禁生出一身冷汗。
蔣逸當然也看到了那一道銀光,那是一把被打造得筆直的飛刀,在月光的投映下竟然能反射出更明亮的光亮。而這把飛刀,刀身已經全部沒入一棵樹中,隻留下一截短短的刀柄露在外麵。
絕對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有著刀柄的,而是一整把飛刀都是筆直的刀身,必定能將這個樹穿個通透。
鍾籌在匆匆看了飛刀飛來的方向一眼,然後選了一個方向頭也不回的衝進樹林裏。
被撞到的蔣逸迅速從地上爬起就要追去,但以鍾籌的速度早已看不見蹤影了。
“混賬!你過來搗什麼亂!”蔣逸向使用飛刀的人怒吼道。
那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衣著普通,就像是來這裏逛街似得;樣貌普通,是那種丟進人群後一秒就找不到的類型;身高普通,絕不會拉低地區平均身高,但也做不出什麼貢獻的樣子。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人,發出的飛刀連蔣逸都為止心悸。
那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自顧自地將插在樹上的飛刀取下來,但他並沒有收起來,而是將飛刀抓在手中。
這時蔣逸才發現,此人渾身上下似乎沒有一處是能用來裝載這種飛刀的空間,一身的休閑裝根本就沒多少空間,而且他在發出第一刀之後,就任由鍾籌逃進樹林而不去追擊,自然就給人一種他隻有這一把飛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