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浩然走回到寄宿的農戶處,因為發現了寶物,他此刻的心情極佳,原本因為家族滅亡的抑鬱之氣也消淡了許多,吃午飯的時候,他不自覺地跟農戶的主人說起話來。
經過攀談之後,陸浩然知道這家農戶勝石,主人石家老爺子已經七十多歲。石家老爺子一共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名叫石萬玉,今年剛好四十,老二石千玉,今年三十,老三石小玉,今年二十出頭。當中石萬玉已經成家立室,有一個六歲的女兒跟一個四歲的兒子。石萬玉跟石小玉都在家,隻有石千玉住在城裏,跟人學手藝。
石家一家人都十分好客,是老實本分的人。石家有二十來畝地,因為土地比較貧瘠,所以石家每年耕作的糧食收入不多,一家的的主要收入,還是上山采伐樹木,以及雕刻石頭。他們一家會在農忙的時候,上山采集石材,做成這種桌椅、磨坊、石碑等,之後再賣給有需要的人。偶爾能在山中發現玉石,也會雕刻一點玉佩之類的小玩意。因為材料不好,手藝也不高,所以石家一家也賺不了幾個錢,僅僅夠一家人吃上飯而已。
陸浩然心中好奇,問道:“石家爺子,我能夠看看你家的石製器皿嗎?”
“可以可以,就是幾塊不值錢的石頭而已,隨便看,有興趣的話,公子你還可以買點回去,價錢一切好說。”石家老爺子以為有生意上門,連忙不住點頭。
石家老爺子領著陸浩然來到後院,見裏頭擺放著各種石製的桌椅、磨坊、石頭雕刻的狗、羊等等。陸浩然隨便看了一下,忽然一塊還沒有雕刻的石塊吸引了他的注意。石塊呈現淡黃色,陸浩然的父親喜歡玩弄玉器,所以他也對玉器略知一二,他拿起石塊在手中撫摸了一下,就知道這是京黃玉。
石家老爺子看到陸浩然隻是把玩著石塊,默然不語,便道:“這個是我的三兒子在山中找到的石塊,樣子雖然好看,卻過於堅硬,很難雕刻,所以我就放在這裏沒有動,公子如果有興趣,隨便出幾個錢,就可以帶走。”
陸浩然拿出二兩銀子,交給石家老爺子,石家老爺子不敢接過,隻是不住搖頭道:“公子,這塊石頭哪裏值這麼多錢啊,幾個銅板就夠了,都是從山上免費取出來的,值不了幾個錢的。”
陸浩然放下銀子道:“老爺子,這個可不是一般的石頭,而是京黃玉,它值這個價。倘若你能再多找一些出來,那你一家都不用為這輩子的吃飯發愁了。”
石家老爺子聞言,眼睛立時一亮:“真的?公子你沒有騙我吧?三兒……三兒,這塊石頭你從哪裏找來的?”石家老爺子喚來了三兒,問他石頭是從哪裏找到的。
三兒石小玉想了很久,這才想到大概的位置:“好像是在一條小溪的下遊,離這裏頗遠,我明天帶你去瞧瞧。”
翌日早上,石小玉一大早就叫醒了他。陸浩然笑了笑,搖頭道:“早上去是不行的,必須到等到午後太陽高照的時候才容易尋找。”
石小玉疑惑地看著陸浩然,不解問道:“公子,您的話是什麼意思?”
陸浩然解釋道:“古書上有記載,京黃玉會在日光猛烈的時候,生出淡淡的煙霧,那時候循著煙霧尋找,就容易多了。”
石小玉拍了拍腦袋:“對,公子你這麼一提,我才想起。那天我就是正午的時分在山上晃悠,看見有煙升起,一時好奇就循著煙去,邊發現了這塊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