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靜好被扔下車的地方距離市區比較遠,而距赫歲郊區的別墅更是這裏去市區的幾倍,先不說路程長短,單單是這一條路複雜的線路,都夠顏靜好一個人受。
其實到市區的路算是比較簡單的,幾乎沒有什麼支路,走路也大概隻要走將近一個小時左右。剛開始還算可以,可是走到了後麵,她開始慢慢的覺得頭疼了起來,雨又下的個沒完沒了,夏季的晚上本就比較涼爽,現在下了雨,就變成了冷,加上身上的濕衣服,顏靜好整個人都有些吃不消起來。
高跟鞋磨腳,顏靜好走了好久,難受得受不了,到了後來,她就索性一脫,扔出了老遠,赤腳走了起來。
雖然少了高跟鞋的磨腳,但是有著細碎的小石子,碎玻璃的高速公路卻讓人更為難受。
顏靜好跌跌撞撞地走著,本以為走著走著,會突然冒出個什麼計程車,後來如她所願,還真就來了一輛計程車,打著遠光燈,她滿懷希望的在路邊不斷揮著手,可是,那司機卻像沒看到似的,秒速從她身邊飛了出去,還附帶濺了她一身汙水。
夜已經深了,雨也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身邊路過的車子除了那一輛計程車後,就再也沒見過其他的車,到了後來,顏靜好就那麼搖搖晃晃的用了一個小時走到了市區,腳底都被路上的碎玻璃割出了好多小傷口,星星點點的傷口甚至還泛著血絲。
在市區,一天24小時,全天都有車,顏靜好隨手在路邊攔了一輛車,司機倒也熱情,見她一個小姑娘在外淋著雨,立馬就開了車門,讓她上了車。
顏靜好報了地址後,困得不行,加上頭也疼得厲害,最後在車裏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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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歲打了電話給助理後,在路邊也沒停留多久,抽完了煙散了車裏的煙味便直接回了郊區的別墅。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因為身上潮濕,赫歲便直接脫了外套,徑直走到了浴室內。等到他將自己整理整齊後,房子裏依舊空蕩蕩的,本想著顏靜好已經回來了吧,可是屋裏除了他,便再也找不到其他人的影子。
他們新婚臥室的窗戶是對著從公路到別墅上來的那條小路的,赫歲以為計程車可能會慢些,便一個人對著寬闊的落地窗癡癡地張望著,希望下一秒便有輛車閃著燈光,開到別墅門口。
他時不時地望望室內牆上的掛鍾。可是過去了將近一個多小時,卻依舊不見有車子往這開來的跡象。
如果說計程車開的慢,來的路上時間比較長,那就算車子開得再慢,現在也應該到了吧?
碰巧這時助理又來了電話,那頭才說了一句話,他便慌張的下了樓,撿起了門口置物架上的車鑰匙,就衝去了車庫,耳邊助理的那句話不斷循環。
赫先生,司機沒有在路上看到顏小姐……
沒有看到……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