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2 / 2)

但是現在這個氣氛……很不和諧啊!

宋喜樂雖然依舊是一副死狗相窩在蘇平安懷裏,但其實悄悄眯起眼睛偷瞄眾人,心中暗自歎了口氣,對著腦海中的蝙蝠小惡魔一通暴打!

叫你作!自作自受了吧!

痛扁小惡魔的同時,宋喜樂也很不滿的吐槽霍衛:中看不中用,連個圓場都不會打,虧自己還想指望他呢!還是我們家平安靠得住!

不管宋喜樂心中如何抱怨,眼前她一手造就的僵局正等著她親自打破。

做了良久的心理建設,窩在蘇平安懷裏的宋喜樂像個巨型蟲子似的,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緩緩蠕動著,終於找到了最舒適的位子,剛要開口,耳邊猛然間傳來一個跟不目前局麵很不相襯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的聲音:

“阿誠?你是阿誠?真的是你啊!好多年沒見你了,你怎麼還是跟原來一樣瘦!你不認識我了?我!阿久啊!”

說話的正是剛才被蘇平安嚇到廚房去準備早餐的許久遠(抱歉各位,這個細節在第十九章有小小修改)。

宋喜樂一看到他,心中驟然升起無限的希望,怎麼把他給忘記了!有這個人在,再冷的場麵也不用怕,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冷場。

更何況,這裏似乎還突然出現了—位他的故交?

嗯~平安果然是個福星啊(自在:喂,宋喜樂你夠了吧!這都能扯到他身上去?你的節操去了哪裏?)!

許久遠果然沒有讓她失望,他喜笑妍開,全然無視冷掉的眾人,比悅來客棧的店小二笑得都還要親切幾分:“阿誠你還在當兵啊!部隊真是夠苦的!”

對方全然愣住了,似乎還在記憶裏飛快的搜索這個笑的跟朵花兒似的男人。

而許久遠已經拉著人家坐了下來,並且開始招呼大家一起吃早飯。

Waiting Bar從來都不是個"食不言,寢不語"的地方,而C國人又曆來就有在飯桌上聯絡感情的習慣,即使隻是一頓隻有稀飯鹹菜饅頭花卷的早飯。

所以當半個小時的早餐時間過去後,不僅剛才尷尬冷場的氛圍一掃而光,許久遠和李誠興少年時的那段糾葛也已經被扒了個底兒朝天!

基本的情況是這樣的:李、許兩人出自同一個鎮,小學初中都是同一個班的,但其實一直到初二為止兩人都談不上什麼交情。

因為兩人確實沒機會有什麼交集,拋開二人截然不同的家境不談,但就說著兩個人吧:李誠興,時任學生會主席,也是學校重點培養對象;而許久遠則是因為成績不好而挨他爸媽男女混合雙打的對象……

通俗點兒說:倆人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稍微文藝的說法:二人有雲泥之別。

貧一點兒就是:李誠興在三十三層天淩霄寶殿的尖兒上扶著避雷針站著,那叫一個高!而許久遠則是在十八層地獄底下的小煤窯裏掏下水道,那真是低的沒了邊兒了!

總之,許、李二人的差距絕對不僅僅是王先生遇上了玉先生,差一點,起碼也是:

王先生碰見王麻子帶著汪太太和熊太太;帶了倆小孩,一個叫九餅,一個叫天牌;九餅長雀斑,天牌出疹子;一個剝石榴吃,一個拿著芝麻燒餅;後邊跟著一條斑點狗,狗嘴裏叼著半個切開的火龍果兒。

您數數,這得差多少點兒?

不過如果兩人一直僅僅是點頭之交,那許久遠見到李誠興也不至於高興成這樣,轉折發生在他們初二的時候。

許久遠初二的時候,他的父親在縣城迷戀上了一個小姐,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許父鬼迷心竅,拋下許久遠和他母親,跟著那個小姐跑了!

這在十多年前的一個小鎮上可是件大新聞,許家頓時成為城中焦點。

而從此以後,僅在考試成績公布後才會出現的縣隊級別男女混合雙打,直接升級為常規訓練型的國家隊級別女子單打!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許久遠在學校有一個默默無聞的差生,變成了一個炙手可熱的欺負對象,而身為學生會主席的李誠興也開始因為職責所在,時不時的照顧他一下。

尤其李爸爸本身就是部隊上的,家裏常備一些外敷的傷藥,李誠興看到許久員身上的傷後,也經常那些給他,從此後許久遠就成了李誠興的小跟班兒一名。

而等到初二寒假,許母已然放棄了許久遠的監護權,把他過繼到了許久遠大伯的名下,給他留下一些錢之後改嫁了,而且嫁去了臨縣,從此後許久遠再也沒有見過她。

而從初二寒假後開學,許久遠和李誠興的關係日益的鐵起來,幾乎是形影不離,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他們初中畢業。

初三暑假,李誠興通過他父親的關係去了部隊體驗生活,而許久遠則被他大伯送上了開往G省的大巴,成為了萬千打工者的一員,甚至沒能跟李誠興告個別,而二人也從此斷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