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互相抓著手,在炭盆中央,做好了隨時躲進空間的準備。
冰霜越過窗沿,在地板上凝結,速度越來越慢,最終停滯在炭盆前方兩米遠的地方。
楚雅珺鬆了口氣,揉了揉冰冷麻木的臉頰,歎道:“這極速降溫應該是過去了。”
“沒事就好……”
方秋紅喃喃自語:“這昨晚還四十多度,現在又突然下冰雹降溫,什麼鬼天氣?”
外麵滿目霜寒,楚永超皺緊眉頭,走出炭盆包圍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真冷啊,這得零下多少度了?”
扔出去一個溫度計,楚雅珺伸頭看了一眼,藍色的測溫柱飛速下降,停留在零下六十一度的位置。
“真是搞不懂現在的世界嘍……”
楚永超感歎一聲,找出工具箱,帶上手套,把窗戶釘上防風篷布。
方秋紅打開主燈的開關,卻不見頭頂上的燈亮起:“該不會是把線路凍壞了吧?”
“也有可能是發電機的線路問題。”
太陽能板畢竟是安裝在屋子外麵的,線路也有一部分露在外麵,可能是被凍壞了。
或者是溫度太低,讓太陽能蓄電池出了問題。
之前那陣冰雹下了快半個小時,估計太陽能板也被砸壞了。
楚雅珺伸頭看了一眼,果然,擺在院子側方的太陽能板被砸的稀碎,大部分都倒在地上,埋在了冰雹裏。
就算沒碎的,估計也被凍結實了。
她有些肉疼的收回視線,摸了摸阿呆的耳朵和身體,見它沒有任何不適應,才把它放到地上。
阿呆順拐的走了兩步,才適應了腳上的小靴子,它鼻子靠近地上的冰霜,好奇的嗅了嗅,伸出舌頭舔了一口。
“汪嘰,汪嘰,嗚嗚……”
三人連忙看過去,無奈的發現這狗子的舌頭被粘在了地板上。
彩鋼板房的地板自然不可能是什麼瓷磚木地板,而是同樣材質的夾層金屬材料。
眾所周知,冬天你在東北舔一口鐵欄杆,舌頭就會被粘的死死的,這也是一樣的。
楚雅珺從空間裏拿出吹風機,正打算插電,才想起來線路似乎出了問題。
她隻好把炭盆挪了挪,放到阿呆的鼻子前麵,依靠炭盆的溫度,融化附近的冰霜。
切記一點,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澆熱水,會直接把舌頭凍上的。
阿呆趴在地上,深深的歎了口氣,唉,狗生艱難。
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呼出的白氣凝結在眉眼上,化作了雪白的冰霜。